君烨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臂膀紧紧环住她肩膀。
“笙儿,我错了,不该用这种方式刺激你,委屈了是不是?难受是不是?”
他把胳膊伸到她面前,说:“生气了就咬朕,别憋着。”
姜笙呜咽的像个小兽,抓起他胳膊狠狠咬,君烨疼得踮脚,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许公公让贝亲王给纳兰毓荣和缃贵人发了奖品,二人都愤愤的朝树林这边暗自咒骂。
贤妃摇着宫扇和倚嫔一起离开,揶揄道:“有些人以为自己可以入了皇上的眼,没想到又扑了一场空。”
倚嫔说:“想来是下了功夫的,那华服是真美。”
琳琅手拿茶果子,七七端着茶壶,路过时看到缃贵人调笑道:“啧啧,某人从前说自己长的有点像,现在知道了吧?画虎不成反类犬…….”
缃贵人要踢她,被宫婢拉住,“你!你给我等着!”
玉贵人叹息道:“得了,咱们又给贵妃娘娘做陪衬呢!”
缃贵人气得攥紧拳头,“谁说永远会这样?总有机会的!贵妃她还能受宠一辈子吗?”
树荫下,君烨掰过姜笙,他本长得高大,和她说话时总会低头,今日更是躬身,头挨着她额头,温声细语说:“笙儿,还记得你刚进宫那年的新年吗?你怀着嘉福身子不便,没去乾清宫参加宴会,朕让人放了很多烟花送给你。回来时,你说的话我一直记得----你对我说----若今生碎如烟花,不为他嫁。来世,你可愿等飞雪染白头发,娶我回家。许我一世年华?”
捧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亲吻泪珠,道:“我说愿意,君烨生生世世都愿意娶笙儿回家。”
“笙儿可知我最怕什么?……怕你生产时会有危险,若你有事,我该怎么办?我们说好要活到一百岁,一起喝一碗药离开的,是不是?…….”
君烨哽咽到话语模糊,这是他的泪第二次占据了眼眶,第一次是姜笙生嘉福难产时。
最近,姜笙每次夜里吃完熟睡后,他都焦虑到难以入眠,做了不止一个噩梦,梦到她难产,梦到稳婆问他保大还是保小……..
姜笙垂着的手上移,环住精干的腰际,头往他胸口贴,颤声说:“可是皇上欣赏别的女人腰细,就代表嫌弃我,我很生气。”
君烨抚摸她后脑勺,诚挚道:“她们群魔乱舞,我什么都没看到,笙儿不气了。”
姜笙头抵在他胸口,委屈巴巴带着愤怒,道:“她们都嘲笑我,笑我腰粗。”
“谁敢?她们心里嫉妒的要死,笙儿这肚子是全天下最金贵的。”
君烨手放在鼓起的圆肚上,惊喜的说:“笙儿,皇儿动了,你摸。”
拉着她的手一起放在肚子上,抚摸凸起,“这是皇儿的小脚丫吗?还是小拳头?”
姜笙破涕为笑道:“肯定是小拳头,替我鸣不平呢!”
二人手拉手去华清宫泡了温泉,入夜在宫殿里看月亮。
姜笙的肚子咕噜咕噜叫,君烨把胳膊伸过去,说:“笙儿,把这当肘子肉,咬咬会舒服点的。”
姜笙忍不住的时候,就咬他一口。
半夜,又被饿醒了,刚好酥油灯的光照到君烨的黄絷衣上,胳膊上有几处血痕,姜笙揉揉眼睛,小心的把袖子翻上去,看到他胳膊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牙印子和血痕,全都是她咬的。
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姜笙,你真是个自私的人,只知道自己难受,却忘记了他也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