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异常诡异,寂静中就连呼吸声也放慢了许多。
对面的她们不笑,徐蔚然反而笑了。
他勾起唇角,朗然一笑:“你们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
瑟瑟狠狠拍在白虎脑袋上,声音尖锐:“你吃过这个道士?”
“我没有!”白虎哎呦一下,“我吃过啥东西记不住,我吃过什么人还能忘吗!”
“可他灵魂上的确有你的标记!”瑟瑟感知片刻后,面色巨变,“也不可能是我啊!这么多年我就标记过那混蛋一个人!”
“你你你,你是来讹我的吧!”白虎气急,对着徐蔚然龇牙,“你想干嘛!要清除标记吗!赔偿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徐蔚然眼中的光芒闪烁几下,继而熄灭归入一片黑暗。
他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了,她还是没有认出来他吗?
什么叫没吃过他,还说吃过的人都没有忘。
骗子!她这不就把他忘记了吗!
徐蔚然吸了吸鼻子。
那边,白虎还像个渣男急于摆脱纠缠,想尽办法为自己证明清白。
这一头,三五斤看着老林村前站着数十个道士,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其中一个道士看到,安慰他:“小友无须有负担,你只需要为我们引路便可。对付那畜生的事情不需要小友出力,且小友的师父这会儿正在跟那畜生在一块儿,我们快些过去也能早点把他救出来。”
另外一个大胡子道士喝着葫芦里的酒,擦了把下巴:“磨磨唧唧像个娘们儿似的!没有你我们根本进不来这山,更别说找到这村子了。领路哪儿有领一半的,速速带我们前去!”
其他道士也这般附和。
三五斤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攥成拳头,心中天人交战。
昨日师父离开客栈后,一直尾随着他们的胡府下人又将他请了回去。
胡延瑞单独见了他。
胡少爷说,山中那只虎精是血债累累的畜生,吃人无数。他与那虎精从前有冤仇,那虎精记仇又小气,一直守在城外想要趁机报复他。
而他多亏城里那棵老柳树的保护,虎精碍于老柳树并不能进城。
“那畜生最爱吃人,她的目标不单单是我。报复我是一码事,想要毁掉老柳树让柳城成为她的盘中餐是另一码事。”胡延瑞说得十分诚恳,眉目间满是忧愁凝重。
“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祸乱人世,之前想了许多法子都没有用,还是因为那老林山太过于邪门儿,虎精躲在里面,道长们一进去就会遇到鬼打墙。”胡延瑞叹息。
三五斤坐如针毡,他从未被人这样客客气气地招待过,还是如此富贵人家。
“你师父既然有办法深入老林山内,那也一定能为其他人带路,对吗?”
眼前这个人,就像是顶着小孩子皮囊的大人,在一步一步诱骗他。
但是三五斤拒绝不了。
只要,只要除掉那只虎精,师父就会变回从前的模样,他们又可以启程去往其他地方了。
“我要怎么做。”三五斤舔了舔嘴唇,刮到一片起皮的地方,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开来。
胡延瑞似乎对他的乖顺很听话,随即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我请来了数十个有名的道长,你只要将他们带入老林山中,对付虎精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他的话就像一颗递到自己眼前的蜜糖,只要伸伸手就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