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夜色升起,皓月随云流动,大地忽明忽暗。
一顶轿子停在了监牢门口,下来了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衙役不敢怠慢,恭敬的行了礼,立马打开了门,中年男子闪身进了监牢。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刺骨的寒风,阵阵恶臭不断传来,冰冷的地上混杂不知道血水还是泪水的潮湿。
叶辰恩被打的浑身是伤,躺在地上无法动弹,这两日他经历了鞭刑杖刑被狱卒打遍体鳞伤,身上斑驳交错着数道鞭痕,一身白衣血迹斑斑,看起来惨不忍睹。
看见来人,审讯的黑衣人停下了手中的刑具,对着中年男子恭敬行了礼:
“见过大人。”
“如何?”
狱卒搬来了椅子,男人坐在椅子上:
“审问的如何?”
“大人,几日审讯下来,这人骨头硬的很,什么都不说。”
“是吗?这么犟?”
中年男子有些惊讶,目光看向地上的人,待白衣男子抬起头,看清他的面貌后,眼里闪过惊异之色。
虽然白衣男子被打的极惨,但是依旧遮掩不住一身的贵气,配上那英俊的容颜,身上的气质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的。
“你是什么人,来滨州做什么?”
“呵,”地上的人冷笑一声,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
“我还想问大人是什么人,居然随意对无辜百姓滥用私刑。”
白衣男子声音听起来低沉富有磁性,让人听的悦耳,很是温和。
中年男子接过衙役递来的茶水,悠悠道:
“你为什么会被抓来,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在下不明白,”叶辰恩冷眼瞅着座上的人:
“在下只是携带家眷前来游玩,居然莫名其妙被大人的人抓起来,还严刑逼供,敢问大人,这还有王法吗。”
白衣男子振振有词,声声质问,中年男子听了也不生气,抿了一口茶水,缓缓道:
“游玩,说的真好听,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大周这么大,你们哪里玩不好,非要来这里,你就老实说吧,你是什么人,马车里的人又是什么人,他们去了哪里?”顿了顿,又道:
“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免得受皮肉之苦。”
“哼,”叶辰恩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衣,反讽道:
“我受的还少吗。”
他被打的全身都是伤,那些人刑具用起来毫不留情,那手段,比起暗卫,有过之而不及了,几次把他痛晕过去。
中年男子不悦的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茶盏,冷眼盯着地上的人: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说了。”
看地上的人没有作答,男人对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心领神会,点点头,拿过一条麻绳,从后面勒住了白衣男子的脖子。
手中麻绳逐渐收紧,叶辰恩被勒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的通红,只觉的大脑一片空白,窒息感不断传来,感觉思绪逐渐飘远。
眼看白衣男子快撑不住了,黑衣人陡然松开了手,叶辰恩双手撑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的一阵头昏眼花。
“我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说,下一次可没有这么轻松了。”
叶辰恩深深了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脸色惨白的可怕,望着身穿官服的男人,冷哼一声道:
“无可奉告。”
中年男子危险的眯起双眼,对着身旁的卓修使了个眼色,卓修心领神会,掏出一枚药丸,塞进了叶辰恩嘴里,强迫他吞了下去。
“咳咳、、咳咳、、你给我吃什么?”
“那是百毒丸,半个月内不服下解药,会让你肝肠寸断而死。”
白衣男子脸色瞬间煞白一片,眉宇深深蹙起。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
“你不是倔吗,我有的是时间,那就看看谁倔的过谁。”
叶辰恩袖中的手紧了紧,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