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微叹气,杜瑞雪真是难缠。
“日后,凡是跟司马家有关的,亦或是有人来找婆母,劳烦嬷嬷都要陪在身旁,随时告知于我。”
胡嬷嬷赶忙说着:“老奴知晓,大娘子放心。”
桂菊在一旁听着,眼神有些心事,朝颜见着了,之前她便觉得桂菊有些事情,胡嬷嬷走后,她便直接问着:“可是有什么话与我说?”
桂菊犹豫半天,才开口:“奴婢担心夫人,若是无子,老夫人说不定会逼着姑爷纳妾。”
朝颜知此事是迟早的,她心思都在朝家上面,也故意不调理身子,不想此时受孕。纳妾,早晚都会:“此事不必担忧,杜家这宅子小,即使纳妾最多也就一人,两人都是要挤着住了,你们帮我盯好这后院,我便无后顾之忧。”
桂菊担忧的不是此事,但她无法对朝颜说出口,只得点点头。
朝颜见她背影,知她还有心事,也不打算刨根问底,桂菊从小进了王祁澜院子,经历的多,有自己的见解正常,也并不怀疑桂菊会有二心。
朝枢大婚后。
朝颜见着了胡嬷嬷说的那位庶女,姓余,唤晓兰。
看起乖顺,站在一旁,她的嫡母杜氏,是司马杜家一旁支,嫁给了一小商贾做正室,靠着司马家过活。
“嫂嫂,我家里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我是喜爱的,也常带她出门见世面,晓兰,快来给你婶婶奉上你做的护膝。”
余晓兰乖巧的双手奉上自己做的护膝:“还望婶婶不要嫌弃晓兰手脚蠢笨。”
杜母开心接过,现下还算热,虽不知送这护膝为何,但还是开心拍拍余晓兰的手:“你这孩子手巧着呢,我摸得出。”
余杜氏继续在一旁说着:“今日我说带她来拜见下您,她便说要将自己做的护膝给您带来,我责怪说着这大夏天的送什么护膝,这孩子才解释着,上次见您起身时,腿脚有些吃力,想来那几日天气不是好,常下雨,才会膝弯处不适,这护膝早早备着,日后天凉便早早能用起来。”
杜母一听,竟是如此心细乖巧,连忙高兴说着:“好好,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余晓兰不好意思笑着退居一旁。
余杜氏继续说着:“我还说她,日后天凉了再送便也行啊,她说若她议亲成了,便也不好再送这些给嫂嫂你了。”
杜母一听,便也问道:“不知晓兰议的是哪家啊。”
“唉,不怕嫂嫂笑话,这孩子我虽疼爱当做嫡女一般养着,但毕竟出生在那,我家又确实人微言轻,议来议去,都是不好的,好一点的人家,都是做妾室,那些人家我哪舍得她去受苦,若真做妾室,还不如找一知根知底儿的人家,我也放心些,她太乖顺了,我还是怕她受欺负。”余杜氏说的情真意切。
胡嬷嬷在一旁听着,默默看了眼余杜氏。
杜母一听也忙说道:“这确实是,知根知底儿人家才放心。”
“是啊,嫂嫂,不知嫂嫂可有这样的人家,晓兰您也看见的,真是养得极好的,若能早早结亲,早日为夫家多多开枝散叶,她也算有家可依了,我也放下心来。”余杜氏仔细瞧着杜母表情。
杜母摸着手里的护膝,听余杜氏此话,细细想来,若余晓兰进自家,岂不更好。杜母不是不喜朝颜,只是朝颜瞧着一直肚子未有动静,她还是担忧。
余杜氏见杜母细细打量着余晓兰,便知此事杜母是听进去了的。
正巧沈知行从私塾回来,每次总先来杜母院里请安。
见着屋子里不识的人,有些奇怪:“母亲。”
杜母开心笑着:“空青,你回来啦,正好,这位夫人也姓杜,按辈分你该叫声姑姑。”
沈知行恭敬行着礼:“姑姑。”
余杜氏见着沈知行,立马开口称赞着:“真是一表人材啊,嫂嫂你真有福气。”
杜母自是自豪的,假装说道:“哪有,你也有福气,女儿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