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远这几个月来又被凌羽的名字所束缚,每次回家娘和祖母都会和他讲凌羽做了什么凌家做了什么。
还让他努力一点,赶紧追上凌羽的脚步,要不然也想出一个做营生的方法,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点。
他想和他祖母理论,他怎么知道同是读书人,凌羽怎么会做了这么多事,她以为读书人都能像凌羽一样,随便就能做出生意,那哪还有这么穷苦的读书人。
他不好和祖母理论,只能安抚她,等他以后考上了,自然不需要做生意,以后吃官家饭,他祖母才罢休,谁知他祖母又去找他刘青青吵起来,每次回家都被他们吵得烦,而且每次回家村里人都用一副好笑的眼神看向他,他知道他们是又将他和凌羽做了对比。
嘲笑他什么都不会,只会回家要钱。可恶,他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嘲笑他。他被这些事弄得很烦,也不想看见村民饶有深意的眼神,索性找了借口住在书院,旬休也不回家。
他恨,他恨凌羽,他恨所有凌家人,要不是他们,他家怎么可能天天吵架,他怎么可能落到被村里人耻笑,到有家不想回的地步。
但过了年,他只能还是回老家,家里还是不变,祖母、娘、他娘子,三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大,甚至当着他的面都能吵起来,他发了好大的气才停下来。
谁想到,在年后没多久,他即将准备回书院,村长让人来告诉他们,圣旨到了,让他们一家都去接旨。
他不解,圣旨?他们这个小山村能有什么旨意。尽管疑惑,他还是带着一家人去接旨,瞧见平时见不到的官员也在,拿着圣旨的是一个身着常服的人,他们说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这次是专门来传达皇帝的旨意的。
他心惊,皇上的旨意?他听着前面的人在念,他只感觉一阵恍惚,这圣旨居然是给凌羽的,不仅送来银子,还送了牌匾。
等人走了,他还在呆呆地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凌羽,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暗暗与人比较,结果人家早已经与他不同,不在一个赛道了。
或许人家知道了他的心思还会觉得不屑,这个热闹久久不散,可是这个热闹与他无关,他没在凑热闹,默默回家了。
春去秋来,又过去了几个月,这几个月时间改变了许多东西,比如游县令已经成了临安府的知府,游家搬来了府城,游京墨时不时就要来凌家蹭吃蹭喝。
也比如柳氏卤味的生意越来越好,在年初的时候正好隔壁左边的店铺是空的,没人租,空间也挺大,柳清榆和喜哥儿就将那个店租了下来,将柳氏卤味的店面壮大,不仅可以带走,还可以堂食,再煮上锅米饭即可。
生意越来越好,有的时候一天能赚二三十两银子,有些大户人家办宴席还专门定了柳氏卤味的卤味,请柳清榆帮忙煮卤味,在席上填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