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英点了点头,道:“可是,这一点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七师叔,就是先帝隆庆皇帝,隆庆驾崩后的化身,仍然操控着首辅张居正与厂公冯保,甚至李太后,我们赴京,面临惊天大战与变局,我们怎么可能赢?这其中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央金要死于非命?我中途退筵,本来是要回到筵席的,但是听了公主鼓动群侠赴京的一番话,我便不打算再回去了,我是想带走她们归隐,哪怕能带走一个也好,不想让她们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无谓地牺牲……”
张心湛道:“三哥,树欲静而风不止,而且众人拾柴火焰高,你再脱离大队,反而危险!如果你真想保护她们,就必须赴京,做稳驸马,重入锦衣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人在江湖走,要偏向险峰行。这是我设身处地为你着想!你人还未老,怎么就江湖跑老,胆子跑小?”
傅英摇了摇头,心想,你若跌入暗河一次,跃入深谷一次,千军万马冲杀几次,死里逃生几次,亲眼见师父兄妹死几个,自然胆子就小了……当下却道:“就如兄弟所言,我回京便是,梆交五更,天色渐明,快回去睡吧!”
说完,撇下张心湛,自己先行回房了。
张心湛也不生气,自顾自也叹息一阵,转身走了。
傅英见公主睡姿,风云雾鬓,自然香甜,面容纯真无邪,怜惜之心又起,款款温存起来,只扰得公主骚情涌动,不由得任由傅英恣意轻薄狂浪一番。
公主经此浪击,对傅英爱意更甚、眷恋更浓。
公主柔声对傅英道:“怎么,对我回心转意了?不惦念那几个小女子了?”
傅英又想起华山之上两人共患难的相濡以沫,讥讽道:“你用锦衣卫指挥使的官职引诱我,我怎会不从?”
公主歉意道:“是我昨天喝多了的醉话,我家傅郎是个不好功名利禄的人,我实实是说错了话,原谅我吧……”
傅英见她以公主之尊,做小伏低,竟浑然不似昨夜众女之前的任气使性,也不禁感动,道:“既然决定回京,事不宜迟,兵贵神速,我们在外耽搁日久,迟则生变……”
公主大喜道:“你终于下定决心与我共赴京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