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忧随口问了沈香陆一句:“按理你得叫陆院长师叔,但为何我看陆院长对你和白姑娘却感觉你俩才是师叔一样啊?”
沈香陆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记得从小我和白师姐就一直跟着药仙爷爷打理百草园。后来我们长大了,药仙爷爷就让我们拜他的弟子叶品木为师。名义上叶品木是我们师父,但其实我和白师姐仍然是帮药仙爷爷打理百草园。”
“哦,所以陆院长一直当你和白师姐还是玉笥山洞的人?”许无忧笑道。
“其实药仙爷爷平时只教了我们一些仁术,其他的他说等时机到了,还是让我们去修仙道府修习。这不,你一来,他就把我们赶下了山。”沈香陆嘟起了小嘴轻声抱怨道。
“谁不知道药仙把你俩宠成花似得,叶品木仙尊虽说是你们师父,都不敢大声训斥你们。”陆云诗突然在旁边插了一句。
“你们之间的师徒关系真是挺复杂的,难道陆一鸣院长也是药仙的弟子?“许无忧疑问道。
”陆院长是叶品木的亲师弟,他们还有一个在灵山修炼的师妹叫苏妙灵。药仙是他们三人的仙师,药仙的仙师是玉虚宫的张元清,张元清的仙师叫彭越子。现在你都清楚了吧。”沈香陆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的。
许无忧一听到师父张元清的名字,心里想道:“搞半天,药仙原来是自己师兄?那陆一鸣岂不得叫自己师叔?陆云诗、沈香陆岂不得叫自己师尊了?”忍俊不禁,失声笑出了声音。
陆云诗和沈香陆同时停下了步伐,齐声问道:“你傻笑什么?”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刚才酒桌上你父亲拉着我喝酒叫我兄弟,那你们是不是也得叫我师叔呢?”许无忧忙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你想的美,酒话你也能当真,你就输了。”陆云诗讥笑道。
把沈香陆送回山洞后,在返回的路上,许无忧一直没有放开过陆云诗的手。
陆云诗偷偷地借着月光瞥了几眼许无忧。
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没有李宗霖那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和难以形容的灵气,洒脱中却又有点叛逆的性格。这些特质都是她所认识的男子身上从未发现过的。
许无忧一边走一边自然地摇晃着他们牵着的手,一路上给陆云诗讲着自己的各种童年趣事。
许无忧的童年虽然坎坷,却是那样的丰富多彩,而自己的童年生活仿佛像是一片空白的画布。此刻,陆云诗甚至幻想着,如果自己也能出现在许无忧的童年里,那将是一件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
快到道府了,看到前面开始有人影晃动,陆云诗才很不情愿地从许无忧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她发现自己的小手长时间被许无忧紧紧地握着,开始有点酥麻了,但她喜欢这种感觉。
回到家后,陆云诗躺在床上,第一次开始幻想着要是许无忧就是那个救他的蒙脸仙人该多好。她突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害羞,甚至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花痴了。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书上常说的男女授受不亲,因为这很容易让人魔怔。
回到七风居,许无忧跷着腿躺在屋顶上,一边晒着月光炮制黄精一边想着:“如果说沈香陆是自己的守护之神,那陆云诗是自己的什么神呢?幸运之神?”
晚上,许无忧见着了师父张元清,忙询问道:“药仙说沈香陆是我的守护神,会帮助我渡过各种劫难。师父你也能预知未来,我的劫难到底会是什么呢?“
张元清安抚地说:“无忧啊,世间万物很多事情都是早有注定的。不管是要发生的还是要离去的,我们刻意去担忧并不能改变什么。太过于担心也无益,我们只需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好好地度过每一天就可以了。当你也能预知从前和未来的那一天,你就会发现,你现在的一切担心都是徒劳和多余的。”
见师父不愿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许无忧也不好再问。
”上次师父传你的九息化气和返观内照功法修炼的如何了?“张元清突然问道。
”师父,弟子天天勤加练习,一刻也没敢松懈,我已经开启了天眼,每晚月光下我都是一边炮制黄精一边修炼九息化气大法,炼气筑基呢。“许无忧赶紧回答道。
张元清摸了摸许无忧的脉象道:”嗯,不错,你现在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日后的收获也是成倍的。师父今天再传你一套三相觉神功吧,修成后能令人五官异常敏锐,即便是睡着或闭着眼也能随时感觉到自己周边百余米内细微的异动。”
师父离开后,许无忧就在阴阳墟界兴奋练习起来。只见他口中默默地念起了三相觉神功的口诀:“眸神赖从丹炉提,水木齐发惊彼魂,耸耳怒目顾八风 ,此为初觉应思神......”许无忧慢慢地进入了无我状态。一会儿许无忧既然能感觉自己耳边毫毛的颤动,耳边室友们响起的打鼾声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