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李宗霖找了个借口带着许敬德一伙人先行离开。
云星楼在背后呸了一句:”什么人。“
”确实有点过分。“刘明彰总算开了金口,估摸着李宗霖在时,他也知道自己不方便说话。
时光荏苒。
月余。
王胖子私下找到许无忧道:“无忧啊,方敬棋刚通知我们说今后不能只在你一家店里购买物品,说是有人举报说你那的物价虚高得很,院长都把方总执事叫去骂了一顿。你可得想想办法。”
没一会,其他杂役峰的几个执事也过来说着和王胖子一样的事。
许无忧想着这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晚上,许无忧提着礼品去敲方敬棋的家门。方敬棋一见是许无忧,连忙关门不让许无忧入内,在门内小声道:“无忧啊,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你别怪我啊,我也没办法。”
许无忧在门外说道:“方总执事,你让我进去给你解释下嘛。”
“真不行,无忧,你回去吧。”方敬棋说完就进了自己家的内屋,任许无忧再怎么敲门也不应。
许无忧只好悻悻不乐地回到明月坊。在众人追问下,才告知说有人举报明月坊的物品卖得虚高,道府不允许各杂役峰今后固定在明月坊进货的事。
云星楼愤怒道:“这不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吗?”
易持安猜测道:“我估计十有八九是许敬德那小子干的恶事。”
顾纤纤心里慌了神:“这怎么办?我们刚进了那么多的货物,这米若卖不出,时间一久坏了,我们可损失惨重了。”
许无忧安抚道:“别担心,让我想想办法。”
第二天晚上许无忧又提着礼品去到了方敬棋家里。开门的是方府的管家方伯,告诉许无忧道他们家老爷还没回家。许无忧心想正好可以坐下来等方敬棋,省得像上次那样被方敬棋拒绝,连门都不让进。
等到半夜方敬棋才摇晃着似醉非醉的身体,哼着小曲回到府里。见许无忧又来了,为难道:“无忧啊,真不是我不想帮你,上面吩咐了我也没办法,你回去吧。”说完下逐客令让方伯送客。许无忧刚想解释,方敬棋对许无忧挥了挥手径直回到了内室。
许无忧只好退出了方府。方伯从门内把许无忧带过去的礼品给扔了出来,呯的一声关上了门。
许无忧内心却像食了苍蝇一样翻滚,欲哭无泪。
他强忍住悲愤,嘴巴微翕,双手颤抖地拾起地上的礼品,在半空停留了一会儿,继而松手。礼品一落地,许无忧用脚使劲地在礼品上踩磨了几圈,然后昂起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方府门口。
而这一幕正好被刚陪父亲回来准备进家门的陆云诗看在了眼里。看着许无忧毅然远去的身影,她看到了他的失意,却也看到了他那份不为人知的倔强。
从方敬棋家回来的那一刻起,许无忧就下定决心对自己说:”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一次屈辱也是屈辱,十次屈辱也是屈辱,那就再来几次又能如何?“
第三天晚上,许无忧又去了,还是一样的礼品,一样的府门。
当方敬棋看到又是那张脸时,心态有点崩溃,长叹了口气道:“你进来吧。”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许无忧之前有再多的憋屈,此刻,一切尽释然。
许无忧抱拳向方敬棋行礼道:“方总执事,我只需要你给我一盏茶的时间即可。”
方敬棋举手示意许无忧坐下,让方伯去沏杯茶给许无忧奉上。
许无忧单刀直入道:“明月坊全部都是用现银按原来各杂役峰交易的物品价格收进,再按一十分之一的增价售出,何来物价虚高之说?明月坊以一坊之消耗相抵了道府八大杂役峰先前所耗的所有人力物力,一十分之一利润过分吗?”
“唉,无忧,道理我们都懂,我们原来没做成功的事,你做成功了,其实我是真没什么意见的。你知道我们道府八大杂役峰的人原来有多少三亲六戚在市集做着买卖不?现在你一下断了他们的财路,非议之词遍天飞也是情理之中了。”方敬棋叹了口气道。
许无忧在方敬棋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方敬棋听完后,沉思了会,继而点头道:”好吧,我定会尽力向陆院长推荐你的提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