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苦笑一声:“算是吧……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到她,她的家也一夜之间搬走了。找不到任何可以联系他们家的办法。”
“从那以后,老白颓废了一段时间,在家人和朋友的帮助下重新振作起来,自己创业,开公司,几年下来也有了一定的成就。可就在大家觉得老白会将公司做得更大更好的时候,他竟然将公司卖掉了。然后在这里开了这家不起眼的酒吧。”
文清感叹道:“为了他的爱情,为了他们当初共同的梦想……”
欧阳点点头:“嗯,所以,他这个酒吧其实就不怎么做生意。基本上都是一些熟悉的朋友过来。酒钱也让朋友看着给,他也不计较。偶尔有陌生的客人来他也欢迎,就一点,不能吵,更不能撒酒疯!以前就有一些小年轻来喝酒,还大吵大闹的,他酒钱也不要,直接把人家赶了出去。”
文清笑道:“还真没见过这种往外赶客人的老板。”
“老白就是这样随性,他收的那点酒钱经常都不够本钱,来的这些熟悉的朋友也知道,所以也会经常给他带来各种好酒,他也不跟他们客气,照单全收。再加上之前卖公司也有一笔不小的收入,所以,慢慢地几年下来,来这儿的基本就是熟人,虽然没什么生意,倒也不至于要关门。”
文清若有所思地看着欧阳:“难怪你和老白这么合得来。”
“我喜欢这里的环境,这里的氛围,平时想喝酒的时候,就经常会过来找老白。晨姐也喜欢这里,她也是这里的常客。”
文清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那……上次怎么会在7点酒吧喝醉了?怎么没来老白这儿,要是在老白这儿,就不用我大半夜的去抬你这个醉鬼回家了。”
说到上次的醉酒的事,文清语气似乎还有些愤愤不平。
欧阳笑道:“怎么这么小气……多久的事了还记着呢。”
文清轻“哼”一声道:“我记仇。”
欧阳笑着无奈地摇摇了头,随即脸上的笑容敛了敛,缓缓说道:“那阵子这里关门了……老白的父亲过世,他回老家奔丧……他母亲早些年就去世了,现在的他孑然一身,也就只有来酒吧的这些朋友可以说说话……”
文清轻叹一声。
这时,老白和蒋诗蓝端着宵夜从后面过来了。
看着眼前这位看起来跟邻家大哥没什么两样,性格随和的老白,他对爱情的那份执着深深震撼着文清。
老白将一碗面线糊放到文清面前:“面线糊,来,文清,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文清浅浅地尝了一口,微笑道:“没想到老白你的手艺这么好,有点老城面线糊的味道,挺不错的。”
老白笑了笑:“你们女孩子就是嘴甜……我也没学过烹饪,都是随便做的,能入口就行。”
其他几人也相继回到桌前,大家谈笑着,吃着面线糊。
吃到一半,楚晨接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去。
吃完,文清坚持要收拾碗筷去洗,老白也是个随性之人,见她坚持就不再和她争,几个男的又喝起酒来,三个女的就收拾了碗筷到后面的厨房去洗,洗了一会儿蒋诗蓝把邵琪打发到外面去了,文清知道她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蓝蓝,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呀?”
蒋诗蓝边洗边说道:“你心里清楚我想说什么……”
文清手上顿了一下,又继续默默洗着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