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坤扶着夏少游,匆匆拐进巷道深处,突然冲进来一队警察,洪坤将夏少游塞在垃圾桶后,开始射击。
夏少游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从兜里摸出黄布袋,在里面摸出狙击枪,还有毁灭靖国神社时留下的火油和炸药。
一包炸药扔过去,还未落地时,一枪击中炸药,炸得警察抱头鼠窜。
洪坤拉起夏少游拐进侧面的巷道,另一队警察也闻讯而止,领头的大叫:
“坤哥,坤哥,车停在爱星广场。”
两路警察交上火,洪坤叫一个大块头背上夏少游,东拐西拐,拐进了爱星广场,上了轿车。
“我不能进医院,”夏少游拉住洪坤,洪坤也听出了他的声音,吩咐车开回自己的寓所。
这一生,他都在受伤。
伤口已经失去了知觉,他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多梦,在偌大的工作间,风流的女主人倚靠在工作台,秋波暗递……
再一次睁开眼睛,洪探长找来的医生已经替他取出弹片,他握紧洪探长的手:
“马上送我去邮轮,我必须回日本。”
洪探长点点头:
“好,我马上安排,”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的一个人让夏少游瞠目结舌——黄警官。
他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黄警官连连摆手:
“小子,我是你的继父,你不能对我开枪。”
洪探长给他解释,黄警官早已不满蓝总探长的贪婪和不义,之所以在娱乐场恶劣地对待洪探长,其实是他已暗中致电洪探长的兄弟前来解救。
他故意为难洪探长,就是拖延时间而已,毕竟蓝总探长不敢明杀洪探长。
“蓝总探长在各路都布下埋伏,就等杀手出现,”黄警官没有那么乐观:
“但是少游不回到日本,蓝总探长肯定要让自己的人马去查探。”
这时,夏少游才知,蓝总探长生性多疑,并不完全信任黄警官,除了黄警官,监视自己的还有另一拨人马。
而且早已猜到夏少游在日本干私活,颇为不满。
黄警官曾被日本浪人狂扇耳光,屁股上被留下永久的耻辱——烙下的疤痕,对日本浪人是深恶痛绝,恨不得亲自登上日本岛大开杀戒。
正因为如此,黄警官才觉得一个连自己国家都不爱的人,也是不值得追随的人。
他和洪探长已暗相结盟,搜集蓝总探长的证据,将之绳之以法。
说完这些闲言碎语,黄洪安排的路线已经妥当,今晚就有一班游轮去日本,夏少游穿上衣裳,坐轿车去码头。
黄洪两人的心腹在码头推推搡搡,骂声连天,拳来脚往,洪探长的脸颊浮肿,拍拍夏少游的肩,夏少游趁乱登上游轮,躲进暗仓。
船驶出香港岛,夏少游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洪探长的大块头喻小明也登了上船,一路照顾受伤的夏少游。
回到寿司店,傻柱和范准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尤其傻柱,经常有不三不四的人来店里借故找店老板。
或许,蓝总探长已经生疑,毕竟,能从重重包围中逃出去的杀手并不多,夏少游算一个。
还好,户田正三死了。
黄警官给蓝总探长的理由是夏少游正在躲风头,一时半会还不会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