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知道云诃很双标,但她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双标。
他明明知道时之匣防盗功能究竟有多强大!公司翘了时之匣几百年都没能撬下哪怕一架飞船。
君不见这宇宙那么多星际盗匪的尸骸全成了印证她这番话的事实?
银狼没想提起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情,毕竟她又不是傻子,她提起来这会让自己被云诃怼死。
认识云诃的,除了黑塔那个管不住自己嘴的,基本上没人愿意去面对云诃的毒舌。活了那么久的老人家,会的语言和词汇比你吃的饭都多,真骂起来能骂得比垃圾星上都脏。
综上所述,银狼是不想亲身体会一下云诃能骂的多脏。
毕竟云诃也不是很喜欢骂人。
他更喜欢阴阳怪气,因为这样伤害更高。
“您老能把我放开吗?我觉得您老的公爵们已经快在会议室等到发霉了。”
银狼忍无可忍,她真的不想坐在这么一个沉默的房间里了。
云诃喝掉了最后一口红茶,轻轻放下了杯子。
“他们又不是傻子,而且除了特伦索斯特卿之外,阿?阿伯利特卿和安提哥努斯卿都不是那种会安安分分听话的。”
他伸了一个懒腰,暗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像猫儿一样。
银狼:你刚刚是不是想喊某个通缉犯的真名?
“以及,塔姆利亚宫内的会议室保持着全年干燥且温度较低的状态,不符合霉菌的生长条件,所谓长霉菌都是无稽之谈。”
云诃微笑着看着银狼。
“不过我有点好奇,你对我的到来有点惊讶,但不多。是谁的什么行为?或者什么原因让你心里有了个提前预警呢?”
人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云诃和银狼当同事当了那么多年,银狼下意识的反应该是怎么样的他还是很清楚的。
银狼:????
她理智地保持沉默。
好歹时之匣让她在塔姆利亚宫嗨了这么久呢,总不能一上来就开始揭老底吧?
“??你在干嘛?”
银狼看着云诃拿出了手机。
“联系伯特利卿和公司,我想公司一定很愿意把你的帐号多封几个。”
银狼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世界破碎的声音,然后她十分恍惚,等她再回过神,她已经把时之匣老底给抖出来了。
她和时之匣革命的小船翻了。
虽然很对不起时之匣,但银狼觉得自己没做错。
云诃是时之匣的创造者,他有权利知道时之匣的成长变化。
理直气壮.jpg
云诃若有所思,云鸮也若有所思。
一个是在感慨自己的孩子们果然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另一个是在想这硅基生物怎么还带自我进化的。
上次看这家伙也没智能到这份上啊。
云鸮原本消退的危机感又强烈起来。
远在仙舟的白夜莫名打了个喷嚏。
卷,太卷了。
银狼的脑子里莫名浮现了一句话。
珍爱生命,远离云诃,远离内卷。
“时之匣距离成为一个真正的智慧生物其实还有很大的区别。”
云诃叹了一口气。
“不是人就真的不是人,他没有一个真正的生物学上的大脑,也没有一具真正的属于自己的身体。”
即使那些仿生躯体做的有多逼真,时之匣也依旧不是人。
云诃觉得时之匣达到螺丝咕姆的地步就可以了,再进一步还是算了。
但云鸮又不同了。
他是一个真正独立的灵魂,是身体成长中自然孕育的,所以云鸮在本质上依旧是个人。
他与时之匣最大的差别就是一个先培育的肉体,另一个先培育的意识。
最后云诃得出了一个结论,无论先培育什么,最终诞生的都会是一个崭新的个体,无非是物种上有点差距。
他们理应拥有自己的生活。
云诃突然想到了阮·梅。
阮·梅和他关系不错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是一位最接近人类的令使,以及很擅长生命领域。
“你不生气吗?”
银狼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