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宁气不过,跑到狗男人房间门口砸门砸的震天响,胸口上下起伏着尽量平复情绪,撑着门框质问道:
“赶快给老子出来!你特么刚过两天好日子又抽什么风!”
里面人没动静,余嘉宁火气大得直冲天灵盖,在门口左右踱步两圈才发现门没锁,盛怒之下开个门搞出了拆门的动静——结果发现那可恶的男人正抱着他带回来的粥,一口一口地吃得正香。
余嘉宁一个箭步冲上去叉腰瞪眼,活阎王似得思考了一瞬要不要把勺子夺过来摔地上,但贺笙看上去有些病态的脆弱,小少爷压压脾气便作罢,只是冷声道:
“解释吧,到底怎么回事。”
贺笙抬眼看看他,又低头只看那桶鲜香温热的粥,惜字如金:“我胃疼。”
“你胃疼你吃药啊,药箱里面我三天前刚分好类标好签的!胃疼不跟我好好说在这儿发什么驴脾气,我又哪儿对不起你贺大少爷了!”
余嘉宁最讨厌他有话不直说的德行,二人多少次吵架都是因为贺笙这张当摆设的嘴,恨起来能跟他分一百次手。
“没事。”贺笙别扭起来倔得像头驴,方才准备出门穿的外套和毛衣已经被悉数甩到地上,“你让我冷静一下就好了,不用管我你先去洗澡吧。”
余嘉宁抱着手臂冷哼:“可以啊贺笙,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学不会你弟弟那套。”
贺笙拧眉回头看他想要反驳,被人趁机居高临下地钳住下巴,余嘉宁邪笑着贴近男人的脸,俯身细细端详:“我先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面嫩,贺大少十几年前就长这样了吧.....皮肤这么好,嘴唇也好软。”
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上去,贺笙一点也不反抗,余嘉宁满意地笑:“既然你喜欢玩儿新鲜的,不如让我陪你玩儿。”
贺笙半张脸仍被人掐在手里,眉头锁得更深:“你又想干什么?”
“让你体验一下被人疼爱的感觉,怎么样?”
余嘉宁垂眸,手渐渐抚上贺笙规律锻炼的完美身材,恰到好处地掐了一把惹得男人嘶出声,语气不似开玩笑道,
“贺叔叔这样娇贵又风韵犹存,想要我哄着也不能白哄,您找了个我这么年轻的不能只为了看着赏心悦目,都是男的,你能出的力气我也能出.....”
贺笙瞬间瞪大眼,在余嘉宁强势吻上来的前一秒腾得一下站起来,不经意出了一身冷汗,面色煞白,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般:
“你瞎说什么!别抽风啊余嘉宁!”
“装啊你继续装啊!装你大爷的绿茶男呢贺笙,你是那性子吗就装深沉不理人?哼,真以为我不敢压你么,我告诉你你可别惹我.....”
余嘉宁看贺笙爆发的模样心里爽飞了,这老男人性格差是差了点,生气的模样该说不说是真的俊,尤其他断定贺笙就算抽自己巴掌也不会迁怒于他,他就更心安理得地欣赏。
“我不想跟你吵架。”
贺笙又恼怒地坐下,见余嘉宁还是雄赳赳气昂昂地瞪着他等解释,没几秒长叹一口气地又站起来,百转千回的心思汇成一句话,
“你晚上跟谁吃的饭,喝了多少酒?”
余嘉宁微怔,心想总不能是因为这点破事儿:“跟大学同学啊,不是早跟你说了吗,两三杯吧,酒太凉不想多喝。”
贺笙又问:“都是一个专业一届的吗?”
“不是,整个学校谁爱去谁去——你到底要干嘛?”余嘉宁不理解。
“那为什么许悠年没去,别的毕业的研究生就那么闲得慌说去就去。”
贺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像质问,跟余嘉宁对视着掩饰心虚,但虚张声势,
“姚家人诡计多端,之前跟你联姻不成未必就死了这条心,你跟我使心眼儿没见松懈过,对外人怎么不多留点心思?”
余嘉宁简直要被气笑,合着老东西一直支支吾吾就跟着儿等着他呢,机灵如余嘉宁一下就抓住了重点,眸光一暗:
“又找人跟着我了?还是你的定位器带摄像头?贺笙啊贺笙.....要说你这变态的控制欲也算是好了一半儿了吧,怎么剩一半儿还能这么变态,你这样儿谁敢跟你结婚?老子大好年华想找什么样儿的没有,找个正常人很难吗!”
吵到这个地步自然是没两句好话,贺笙早就习惯他这脾气,况且被人说中了惯用伎俩自个儿也难看,微微蹙着眉,声音也软了几分喊他:“宁宁。”
“别跟我说话!”余嘉宁越想越气,瞥见男人还抱着那桶粥就更委屈了,“下回没人惦记你饿不饿,把粥还我,我自己吃!”
贺笙赶紧仰头喝了两大口,给余嘉宁看碗底:“我喝光了,好喝,谢谢老婆。”
“别介,先别这么喊,这婚结不结还不一定呢。”
余嘉宁急火攻心需要发泄,白了作天作地的男人一眼转身就走,他本就没想再出门,只想回主卧睡觉然后把贺笙锁在外面,哪知道贺笙想他是个想要一走了之的负心汉,把人堵在书房门口就不让过了,高大结实的男人站在余嘉宁面前拦着就像座山。
“好狗不挡道,闪开。”余嘉宁咬牙。
贺笙仗着自己劲儿大就是不让,气场强势嗓音低沉,霸道的架势已经许久未见:“你今天哪儿也别想去。”
“神经病。”
余嘉宁重重给了他肩膀一拳,仰着小脸儿控制不住地咬着下唇泄愤,气得面红耳赤,委屈劲儿一浪接一浪地打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