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按理这张告示从宫中流出应当要等到明日才对,此刻宫中人命禁军贴了告示,不管如何都要带眼前这位小神医入宫了。
“或许?所以我得见她。”
“郡主去了轻云院,姑娘稍等,我去请郡主。”
“我和你一起。”
花易落跟了上来。
二人并肩而行,一路静默无言,只有极少的几句交谈声,素衣的女子走在前面。
“轻云院是个什么地方?”
花易落好奇,方才听白芜荑所言本以为会是府外的酒馆、茶楼什么的,此刻看来却是并非如此。
“姑娘看到不远那棵梧桐树了吗,那里便是轻云院,是我们世子的住处。”
白芜荑开口解释,话音落下竟是想到什么,出奇多话的嘱咐。
“说起这事要提醒姑娘,您是郡主的客人,自可在府上来去自如,不过唯独那座院子,尽量不要踏足。”
青衣的少女跟在后面:“这是为何?”
“世子受伤休养,不喜被人打扰。”
“好,我记下了。”花易落微微颔首。
其实有关定北王府世子的故事,她身在江南幽居深谷,也曾有所耳闻,听几位师兄提起过此人。
世人说那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少年将军,只可惜年少折翼,她未曾见过此人,便也没有太多感触。
只知是个可悲之人。
……
轻云院的藏书阁中,不同往日今日点着烛火极其明亮。
雕花木窗被突起的一阵秋风吹得叮当乱响,雨水倾斜洒来,谢兰时起身走到窗边关窗。
今日的雨不小,似乎还有越下越大的征兆。
正是谢兰时起身离开的片刻,身后桌案上对弈的两人已经在棋盘之上分出胜负。
黑棋如虎称雄,白棋则像是龟缩角落的猫咪。
烛光倒映着小郡主的脸庞,映出狡黠的一抹笑容。
“大哥,怎样?这局还是我胜。”
“又赢了?”谢兰时转身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
黑衣的世子殿下沉默的垂头看了一会,沉吟片刻,澹台长越欲拍案而起,虽然并没能站起。
连输七局,他……受够了!
“你们二打一,以多欺少,我不服。”
他一字一顿,却是让剩下两人相视一笑忍俊不禁,原来澹台长越竟也有如此失礼莽撞的时候。
“大哥,是你自己说一人能对弈我们两个的。”
小郡主向后微靠,调侃一般的笑道。
谢兰时坐到旁边空着的软椅上:“话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耍赖。”
被两人联手摆了一道的世子很有挥刀砍人的冲动。
行吧,愿赌服输,他也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