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翻坐在床中间，看着面前的医生，年龄有四十多岁，带着眼镜，休息了一下，程芸就离开。

剩下她们在那里收拾东西。

佟溪在门外走来走去，程芸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差点撞上去。

哎，吓死我了，她拍着心口的位置，像惊吓过度，安抚自己。

那么快已经拆完了，我以为要等好久，程程，拆线痛不痛。

不痛。

真的，假的，一点都不痛吗？小溪说。

是真的，如果不信你可以试试。

呸，乌鸦嘴，快吐口水说过，哪有这样诅咒人家。

你都不相信，我只能出此下策。

好，好，我信，求放过。

然后挽着我的手不放，一起走。

回去的路上，佟溪伸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吱笑一声说，程程，你的肚子长肉了，摸起来好舒服。

真的想告诉她，怀孕的事，话一直堵在喉咙说不出来，最后又吞下去。

转移话题，刚才你怎么不阻止梁晨，袁昊好过分，竟然拿你当条件，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话就能阻止得了吗，不会，事情一样会发生，佟溪，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阻止就阻止，该发生的都会接踵而来，就像我的命一样，我都控制不住。

好了，小溪，我不想说这些，现在连我离开上海都成问题，接下来的日子随便怎么过都可以。

活着就是等老的那天，消失不见。

说什么傻话，还没有活到一半，年纪轻轻的，感叹什么人生，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有我陪着你呢？

哟，你能陪我多久，没过几年你会成家立业，结婚生子，到时都把我忘记了。

哪有人看得上我，认识我这么久，你有看到哪个男人追求过我，程程，我赖着你不走了，和你一样做不婚主义者。

我可不敢带坏你，让你父母知道，伤心难过，他们就你一个女儿，不结婚生子，他们哪有外孙抱，到时候会把我骂死。

呵，都什么年代了，我爸妈没有那么老古董，到时候领养一个孩子，说是我生的孩子，陪着他们就是，这样就有外孙叫他俩老，外公、外婆，哈哈，程程，我聪不聪明。

嗯，聪明，你最聪明。

回来了，袁昊站在门口一直等她。

程芸看到他站在那里，刚才有点高兴的情绪消失不见，目光看着地上，往里面走。

先吃饭，吃完今晚我带你出去走走，说话的声音从她后面传过来。

小溪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只有一份，想着袁昊说的话，猜测这些肯定是他的，而梁晨的那份还没有送过来，难道赌输了。

哎，说他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