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走远，应该是孙秘书出去了。

小程希吃饱，坐起来，歪着头往外瞧，头顶两个小啾啾一前一后耷拉着。

张绣把她放地上，腿一夹，从包里翻出梳子，给她梳辫子。

小程希站不住，一跳一跳地，辫子也梳不成，张绣又摸出个小汽车给她。

小家伙安静下来，低着头，研究怎么卸车轱辘。

程超靠在门框，就这么等着，两个小啾啾梳好，他问，“张厂长有没有兴趣，陪我参加宴会？”

张绣就是来陪他的，怎么都行，“程老板安排吧。”

程超笑，看眼手表，“现在先回家睡觉。”

程超这边忙，开会，见客户，批合同，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张绣等他把工作做完，一起回了别墅。

别墅里花还开着，蝴蝶一会儿飞过来一个，小程希一见蝴蝶就兴奋，撒丫子追着蝴蝶跑，她个子矮，抓不着，跑累了，回来要程超抱。

程超抱起她，慢慢靠近花丛，一只蝴蝶落在花蕊里，小程希伸手一抓，居然捏住了蝴蝶。

程超找了个玻璃瓶，把蝴蝶放进去，小程希一拍瓶子，蝴蝶就扇翅膀，咯咯笑着玩儿。

坐了一夜车，又累又困，张绣就没管他们父女俩，回卧室洗了个澡，躺床上睡了。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打开衣柜，里面全是她和孩子的衣服，拿出条长裙子穿上。

楼下，小程希抱着玻璃瓶，歪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程超在做饭。

家里有程妈妈做饭，上回来京都，香姨在，张绣还从来没尝过程超的手艺。凑过去，闻见香味儿，豆角炒肉，卖相也不错。

“饿了？”程超看她一眼，关火，装盘。

程超的手艺很不错，每一道菜都合胃口，张绣吃了不少。

小程希也就着菜，吃下满满一小碗饭。

吃饱喝足，孙秘书打来电话，提醒程超下午的行程。

张绣抱着孩子送他上车。

等车走远，张绣回别墅里陪孩子玩儿，太阳晒在身上，太暖和，小程希开始打哈欠。

哄她睡下，从空间里取出红绸子，给夏姐送被面儿。

张绣琢磨着，趁有时间，也该给赵婷绣几床。

没绣几针，有人敲门，来的是孙秘书。

孙秘书后面跟着两个女人，拿着两套礼服，一套大的，一套小的。

“程夫人。”孙秘书介绍，“这两位是韩氏的造型师，请您试穿礼服。”

晚上七点，宴会刚刚开始，客人还不多，一群服务员在摆红酒和菜品。

角落里，几个女孩子在聊天，都长得白白净净，手指像剥了皮的青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