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又不是两只手都断了,昨天不也能用左手端碗喝粥?”
钱氏想到自家男人昨晚说,让她这几日多帮家里干点活,还说那个女人手伤了,要好好养着之类的话,她听着就来气。
钱氏恨不得那女人的右手,不!最好是两只手,以后永远都好不了了才好。
看她一个残了手的女人,还怎么勾搭男人?
本来,李清珞昨天一天没给家里干活,老太太心里就很不满了。
现在,家里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这么说,这可是……可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
是民……民……什么心什么向的?哎!管它呢!反正正合她心意。
只要不会传出,她是个恶婆母就好,她哪里有放过之理?
于是,就走到李清珞她们屋门前,伸出大手,大力在门板上拍起来:
“老三家的,快起来,这日头都起老高了,哪有婆婆都起来干活了,你这做儿媳妇的,还在屋里头睡懒觉的道理?”
还日头老高呢?苏秋梅向上翻了一下双眼。
看向头顶的天空,虽然主打夜晚的黑色已经褪去不少,不过,天空此时还是很暗。
老太太和钱氏一样,也是拍了半天的门,还是没见有人出来。
“是不是不在屋里?”王氏嘟囔了一句。
以前,李清珞比今日起得还要早的时候,都是常有的。
苏秋梅狐疑,看了一圈院子里的所有人,就连平时最得宠的,那几个男娃都出来了。
没理由,家里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们母女还能睡得这么沉?
“不在屋里能去哪?”钱氏看看远处的天边,才泛起的一点点的白,心中一动,恶意乱猜着:“难道半夜跑去见什么人了?”
“就是。”王氏也巴不得李清珞与别人,发生个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然后她就被赶出苏家,口快的附和一声。
只要苏家没了这女人的存在,看她家男人,还能整天看谁看到魂都快没了?
只是,话才出口,她就马上想到自己的儿子苏大贵,今日就要正式成为学子了,立即找补:
“大嫂,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家大贵可还要考取功名的,咱们苏家不要名声了?”
老太太一听,哪个敢影响他们苏家所有人,跟着鸡犬升天的?那就是苏家的罪人。
于是,马上对着钱氏大吼:“钱氏,你再敢胡言乱语,看看我敢不敢叫老大把你给休了?”
“你这脑袋里边装的是土吗?要是老三家的不在屋里,这门是怎么在里面反锁上的?你平日出门还能在里边把门给栓上了?”
钱氏被老太太这么一说,马上看向那门,可不是像老太太说的那样吗?
一想到老太太刚刚说,要叫她家男人把她给休的话,她就有些怕了,急急忙忙往伙房里跑。
这年头,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平头老百姓,只要被夫家休回娘家的女人,那日子可是难过得很。
只要是提到被休,没有哪个女子不害怕的。
老太太见钱氏被她这么一说,就老实的去伙房干活了,她心里这才舒服。
在苏家,她就是他们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