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那日松也没有丝毫犹豫。
派遣自己的胞弟巴雅尔,携带自己的信物和亲笔书信,跟随驻蒙官员一同入长城赶往西安。
等众人紧赶慢赶到达西安的时候就已经是四月底了。
陕西大地上依旧是干旱异常,老天爷仿佛是专门和陕西作对似的,开春之后一直一滴雨都没有下过,唐国公府所属的打井队已经增加到了上百个,每天都忙碌在陕西的大地上,正因为有这些打井队在,才使得百姓们有了水源生活和灌溉土地,没有造成百姓再次流离失所。
不仅王树亭,徐平川等内阁官员也都是极其的关注打井取水的工作,所有府县都要为打井队提供最大的便利。
正值全省都在积极抗旱的时候,巴雅尔入西安了,国公府的守卫持着那日松的信物和书信,急速的向着承运殿飞奔,到大殿之前的时候,被小太监拦下:“止步,国公爷正和诸位大人商议要事!”
“公公,驻蒙官员带领几个蒙古人赶回西安,有重要书信要面呈国公,劳烦赶紧通报!”那军士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上去。
小太监有些犹豫,这个时候他不敢贸然进去,只能从大殿侧门悄悄的进去,对着站在王树亭身后的薛全使眼色,薛全心中有些恼怒,这些小崽子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不过还是悄悄的走了过去:“怎么这么没规矩?不知道主子正在商议大事吗?”
“干爹!不是儿子有意,实在是事情紧急,驻蒙使者带着几个蒙古人在府门外求见,还带来了信物和书信,您看!”小太监双手奉上。
薛全打眼一看,心中就是一紧,这信物是一把粗制的匕首,书信封皮上写着,安达王树亭亲启的字样。
当下也不敢耽搁,吩咐道:“你现在赶紧去府门口,将那几人领进来,在殿外候着。”
之后自己转身回到王树亭身边:“主子,奴婢有要事禀报!”
“何事?”王树亭疑惑的看着薛全,现在正是商议夏收工作的要紧时候,怎么这个时候打断啊?
“主子,驻蒙使回来了,还带来几个蒙古人来,这是他们呈上来的书信!”
看到那把匕首之后王树亭眼睛就是一顿,这是想当年自己送给那日松的那把匕首,急忙接过来,将匕首拿在手中,抽出匕首上边有着自己用錾子打下的印记,确实没错,难道那日松出事了?
又打开书信一目三行的将书信看完,王树亭的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让人把巴雅尔他们带来,我要问问情况!”
然后又将书信拿给徐平川等内阁成员观看,几人看完之后也都是眉头紧锁。
“诸位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办?”王树亭问道。
“主上,先不急,咱们先听听巴雅尔他们怎么说,要了解清楚情况之后才能再做决定!”张国绅开口说道。
很快,驻蒙官员和巴雅尔被带到承运殿,走到西安城巴雅尔就已经目不暇接了,从来没有想到还有这么雄伟的城池,原本以为大同、归化城就已经是了不起的杰作了,没想到西安更加庞大,而且也要繁华太多了。
等到了唐国公府,巴雅尔都被彻底震惊了,这美轮美奂的建筑就是自己二哥安达的领地,进入承运殿之后,便看到大殿正中高高的座椅上坐着一个威严壮硕的男人,殿中两侧还坐着几位身着官服的官员。
驻蒙使撩衣跪倒:“臣,驻蒙使黄思礼拜见主上!”
巴雅尔此刻才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跟着跪拜,急忙行了一个蒙古礼节:“巴雅尔拜见王树亭哥哥!”
王树亭让黄思礼起身之后笑着从座位上起身,走了下来,热情的拉住巴雅尔的手:“你就是巴雅尔啊!我早就听那日松安达说过你,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嗯,不错是个棒小伙子!”
“谢谢树亭哥哥!”巴雅尔现在变的有些腼腆了起来,毕竟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又接着对巴雅尔说:“那日松现在还好吗?我看他的书信说,后金进兵了,具体什么情况你详细跟我说一说。”
巴雅尔这才一字一句的将后金军在草原上的所作所为说了起来,情到深处的时候这个长着满脸胡子的年轻人痛哭流涕起来,断断续续的王树亭一人都听明白了具体是怎么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