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男人彻底笑腻了,他才将手缓缓放下,迈步到江鋆之跟前,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对着不知道是陷入昏迷还是彻底死亡了的人自言自语道:“鋆!你想要从我身边逃走,可没那么容易!”嘴角的笑倒显得意外的胸有成竹。
拿来房间里的备用手机,他拨出了电话,接通后直接开口道:“把姓方的叫来!”
然后没等对面的回应他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又随手丢开了手机。
将手背浅浅贴近江鋆之脖颈处,下一刻铁圈便自动弹开了。
他的脑袋也顺其自然地撞在了男人的身上。再顺手解了他双手上的铁链后,男人随即将人一把抱起出了房间。
……
等方筠季赶到时,就看见男人反靠在二楼的栏杆处,双手环抱于胸前,目光则死死盯着3号房间的门,像是在发呆。
上到二楼后,方筠季迫不及待开口,“你。”不过言语犹豫,似乎不知道怎么说话。
男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可即便是沉默不语,也是压迫感十足。
“知道了!韩少!”随即他又浅浅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男人,视线注意到了对方衣服上的些许血迹,疑惑问:“你受伤了?”
“不是!一只不太听话的宠物身上的脏血!”男人面色冷漠道。
“……那人?”方筠季有些不想和他接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男人用眼神示意一下后,两人便一前一后进了3号房间。
此时江鋆之已经被静静安置在了纯白色的大床上,独留那眼罩对他的视觉限制,以及脚踝之上的铁链束缚,再没有其他。
身上则是被男人换上了新的纯白浴袍。
只不过手腕处依旧在往外渗着血,染在纯白色的被褥上,就同两朵一步步绽放的血色的花一般无二。
方筠季走到床边,放下手提的医疗箱后便准备给人包扎,只是还没动手男人却抢先开口打断了他。“先看他脖子上的伤。”
“嗯?”方筠季看了一眼韩城,然后顺着他的话又看向了床上那人的脖颈处,一道明显的红色勒印顿时撞进了他的视野里。
紧跟着他若有所思道:“所以说你是为了今天这一幕才那样问的?”
男人的视线始终盯着床上的人,完全不理会他的问题。
方筠季也没有刻意要去等他开口,借助着医疗设备在江鋆之身上一通探查后,回道:“没事!他的力气确实很小,只是陷入昏厥了。”
没再迟疑,他转头回来继续替人包扎起了手腕两处的伤口。
动作老老实实,没有半点越矩。注意力也全然放在伤口之上,丝毫没有想要一探这人真容的想法。
很快结束包扎。
在男人一个眼神示意下,他规规矩矩地提箱走人,不多说任何话。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江鋆之两个人时,男人一点点地靠近他,直至在床边坐下。
手指轻抚过江鋆之脖颈处的勒痕后,跟着又握起了他的一只手,目不转睛盯着那被包扎好了的伤口。
沉寂中,他蓦地开口,“鋆!如果你曾经不那样做,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这是你的报应!是你应得的。”
悄然间,他眼底的偏执暴戾竟褪去了几分,反倒多了些阴郁。
话落他在江鋆之手背上落下了一吻,随即转身离开房间。
同时在心里对着沈官丞道:沈少爷!身体就暂时交给你!沈家的那些琐事、还是你自己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