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柴正启将柴正言带回山西,见到父母,柴君鸿对着柴正言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你这逆子,简直目无尊长,整日意气用事,等我和你娘百年之后,还有人能管得了你吗?”柴正言被骂的不敢说话,柴正启连忙打圆场道:“爹,莫气,这次二弟去金陵,不但没有惹出祸事,反而得到一桩良缘,可谓是可喜可贺的大好之事,念在这个上面,爹您老就宽恕了二弟这次的鲁莽吧。”说着将林兴堂写的书信递给了柴君鸿,柴君鸿接过书信,没一会儿看完了,脸上顿时怒气消了不少,然后将信递给旁边的夫人,说道:“你看看。”柴夫人接过信书一看,当即脸上一喜:“老爷,我觉得这是门好亲事,一,我们孩儿终于终身大事已成,你我二人百年之后,也可放心离去。二,这林家也是金陵名门望族,与柴家真可谓是门当户对,配咱们正言绝对不差。”
柴君鸿感觉夫人说的在理,点头道:“那就交于你去做吧,找媒人下聘书去提亲,一定要风风光光的。”
柴正言听到父母一席话,瞬间喜上眉梢,赶紧千恩万谢,柴君鸿见自己这儿子第一次对女人上心了,也是不由心中满是欢喜,觉得这孩子有媳妇管着,总归以后会收敛一下心神,当下假装怒道:“你给我听好了,成婚之后,就不得再惹是生非了,一定要把家顾好,莫叫人家小姐来了之后受委屈。”柴正言当即点头,笑道:“爹您放心,孩儿心里有数了。”就这样次日一大早,十几个家丁,还有老管家匡威海,两个媒婆带着大小礼品,与礼单,有柴正启带队向着金陵出发,因当地风俗柴正言由于是新郎官,不能前往,只有迎娶新娘子那天才能去,所以只能有柴正启出面,经过几日的周途劳顿,来到林家,林兴堂见到柴正启来了,喜不胜收,连忙招呼所有人,林家上下无不欢腾,三个儿子自然也一起出来迎接柴正启,整件事做的很是隆重,以表对柴家的敬重,经过一日的商量,将婚事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八,之后柴正启又带队回到了山西,一个月转瞬即逝,算算日程与距离,柴家提前准备好东西与队伍,浩浩荡荡的由柴正言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带路,一路吹吹打打,当真是风光无限,经过几日的周途劳顿在初八那日赶到,由于距离上远,又不能耽误了初八的黄道吉日,就在林家拜了堂,初十的时候带着新娘子回到了山西,林小晴由于未见过公婆,到了之后,下跪行礼,敬茶改口,大方得体让柴君鸿夫妇甚是欢喜,整个柴府上下欢腾雀跃,宴请宾客,有些客人大致也是江湖中人,一听说柴家与林家喜结连理,真是武林中的一段佳话,自然而然都是多喝了几杯。
可是就在宴请宾客的当晚,柴家迎来了灭顶之灾,任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当晚所有宾客都离去后,家里进来了一群奸人,趁着夜色,将柴家洗劫一空。
“啊?”路断仇与林苦海听到这里,皱眉惊道:“怎会如此?”柴兴隆眼里早就泛红,继续道:“当时,出了这种灾祸,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原来等宾客散去,所有人都小喝了几杯,早早的睡去了,一群黑衣蒙面奸人趁着夜色翻进柴家大院,顿时惊起柴家上下,奈何对方是有备而来,柴君鸿由于年迈多喝了几杯,一身功力无法发挥,柴正启夫妻本不会武功,双双死在奸人刀下,柴正言夫妻见哥嫂已招杀害,柴正言心里顿时悲鸣,提枪就打,可惜对方人多势众,柴正言与林小晴夫妻双双力竭而亡,柴君鸿夫妇眼见两个儿子两个儿媳都被屠杀,当时就气血翻涌,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气绝而亡。奸人又将家丁屠戮殆尽,放了一把大火,将柴家通通烧了,但是柴家的传世神枪惊梦也随着那场大火消失了。
柴兴隆讲到这里,已是满眼泪水,路断仇听的有些唏嘘不已,一拍桌子怒道:“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柴兴隆见林苦海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是脸上的表情甚是怪异,与路断仇的愤怒相比,林苦海确实有些反常,路断仇问道:“苦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林苦海只是慢慢的摇摇头:“没……没什么。只是听这惨绝人寰之事,心中有些不快……”
路断仇不疑有他,看向柴兴隆,问道:“那柴兄弟是又如何来到此地的?”
柴兴隆回道:“那年我才十岁,家姐十八岁,由于我年龄尚小,家姐也不懂武功,两人都被外面的血腥场景吓傻了,又见父母惨死,心中顿时想哭,可是就在这时,我们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口,我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老管家匡威海。”
原来老管家见柴家突招大难,自知以无回天乏术,又想起柴兴隆与柴如意两个无辜的孩子,趁乱跑到两个姐弟的屋里,将他们带走藏在了柴家的地窖之中,叮嘱他们不要出声,自己就又跑出去与奸人打将起来,誓要与柴家共存亡,奈何武力低微,脑袋中了歹人一拳,瞬间脑袋凹陷下去,死了过去,火起之时,奸人已经退去,老管家匡威海居然奇迹般的有了一丝气息,因为火势太大,烧上了他的身子,在这刺激下,悠悠转醒了过来,这时柴兴隆与柴如意见外面已无人声,就小心翼翼的从地窖中爬出,当看到匡威海一身是火的蠕动,连忙上去将火扑灭,见柴家上下已是火海,柴如意姐弟俩搀扶着再次昏迷的匡威海逃出了火海。
路断仇听到这里,想到刚刚领着自己二人进来的那位奇丑无比的老人家,惊道:“难道外面那个老人家就是老管家匡威海?”
柴兴隆用力的点了下头:“不错,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