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大智慧大毅力,我等望尘不及。”石一方衷心的赞道。
一个人心中有坚持,有梦想,都值得他人倾佩和尊重。
这一老一小,居然聊得火热。从邹夫子口中,石一方也对其有了个大致了解。
原来这邹夫子本是大武一天才般的人物,年少聪慧,修炼天赋惊人。然其中年时,突然痴迷他口中的学问,且一发不可收拾,且在这条道上愈走愈远。哪怕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研究乱流之上,仍晋级为经王,可见真天赋非同一般。机缘巧合下探得归墟之地存有乱流,为验证想中所想,以七级经王的修为,毅然踏入归此间,且乐在其中。
虽说是两人聊天,其实是邹夫子讲,石一方听。邹夫子也是难得遇到一个认同他的人,自然谈兴大发。
从邹夫子口中,断断续续的也对这归墟之地的情况有了个大概了解。
这归墟之地,经过种种迹象表明,乃一上古大战之地。此处比外界重力大许多,说明此间空间更加牢固,这也许是当年选在此处开战的原因。如此牢固之地,都打得千疮百孔,若是外界,后果不敢想象。眼前这道乱流,既是众经王的机缘所在,也是桎梏枷锁。
乱流将这方世界拦腰一分为二,乱流纵深不知几何。乱流的形成,经王们推断,乃是当年那场大战所造成的。里面流淌的五色气流,就是五种元力,乃是经圣陨落汇聚而成。其中包含了经圣一生对修炼的理解。若能参悟一二,特别对那些巅峰经王,就是莫大的机缘。
这乱流不知连通何处,无规律的偶有虚空之石飞出,这也是经王们在此守候的原因之一。
若是错过,万一突破玄关,却无虚空之石离开此地,也就欲哭无泪了。
那些仔细观摩乱流的,则是仍抱有一丝盼头,希望能从中有所感悟,冲破玄关。
而那些望天发呆者,则是完全放弃,坐等大限来临。这类是危险不过,众人都离得远远的,恐招其不快。一个自知必死的巅峰经王,破坏力是惊人的。
所幸这类人不多,能有勇气踏入此间者,哪个不是心智坚毅之辈。
“石小友,你进来有没有带酒?好久未曾尝到酒味了,馋得紧。”邹夫子问道。看来邹夫子是个爱酒之人。
“夫子,酒却叫你失望了。不过我带了些羊肉。”石一方说罢,拿出些己加工过的羊肉。考虑到进入未知之地,来之前,在路上用茶砖与牧民交换了些煮熟过的羊肉。
邹夫子听了无酒,满脸难掩失望之色。不过听到有羊肉,眼睛一亮,接过羊肉,用肉息稍稍加热,也吃得不亦乐乎。虽然经王已脱离食物的要求,但人总是有那么点怀旧,习惯了喝酒吃肉,许久不吃,还真有那么点怀念。
这时一个袒胸露乳的胖老者闻道羊肉的香味,一个闪身,手一招,把石一方手上的两块羊肉抢了过去,阴笑道:“大楚的狼崽子,看在羊肉的面上,让你多活两天。”说完身影一闪,又回到原位。
石一方望着两手空空,第一次碰到经王抢食物。果然,此地最不值钱的就是面子。一个面子都不要了的经王,石一方顿感此处危机重重。
两块羊肉是小事,但那老者的话有些令石一方不快,向邹夫子询问道:“夫子,适才那人什么来路?”
邹夫子看着脸色平静的石一方,心中暗暗称奇,面对经王的威胁,不知这眼前的小友是心真大还是有所依,不过还是回道:“此人自号巴利尊者,来自大宁。”
“怪不得。”石一方道。当年军神刘步年把大宁打得只剩半口气,特别是那个年代大宁人,无不对大楚之人恨之入骨。
看来巴利尊者对楚人的仇视已深入骨髓。
“小友,老夫实力仅能自保。那边五位,是你们大楚的经王,等会你过去搭搭讪,看他们能否助你一二。”邹夫子朝远处指了指。
石一方顺势望去,身着明显为大楚服饰的五个老者,都无比认真的揣摩着乱流。
经经邹夫子这么一说,石一方隐隐发现,此处的三十多人,隐隐分为五个阵营,根据穿着打扮相近者,大多距得不远。为了生存或利益,拉帮结派在任何地方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