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么?倾倾。]
[好看。]
这个回答让沈倾寒心情极好,他歪了歪脑袋:[宿渊是毅勇侯早些年留下的风流债,是外室所生。待那孩子两岁之时,他才与宿安的母亲成婚。]
[倾倾。宿渊自小风姿卓绝,才气过人。大概是因为她母亲曾是清倌,善琴,他亦是抚了一手好琴。在江南有第一琴师的美称。兄弟二人是在宿安被接回外祖家相认的,感情极好。宿渊母亲死后,他们兄弟二人相互扶持,感情更甚。]
他喝了口茶,顿了顿,接着说道:[宿渊的眼睛早些前并未失明。传来的消息并未说明,他是如何失明的...也未说明...宿安...]
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深怕她听到接下来的话会难过:[消息未有说明,宿安是如何死的。]
他感觉她的手颤了一下,嘴边的茶盏也放了下来。
她眸色暗了暗,并未说话。
[什么时候不在的?]
许久之后,她才出声问道,声音带着嘶哑与压抑。
[三年前。]
三年前...
不正是她逃离皇宫的那年吗?
莫非...又是李时禹所做?可是为什么?宿安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况且,他与她和李时禹还是从小到大的玩伴。
真的是...李时禹所做吗?
[是不是...李时禹...]她终究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沈倾寒换了个姿势,指节无聊的在剑鞘点了点:[别急,倾倾。我们最近的事情很多,慢慢来,我定帮你查清。]
[是啊...]她长叹了口气:[那舍利子要送予羲和宫,无望海与忘情海交接处,听天权来信说,应是看见了鲛人。你也知道,破军对鲛人执念极深。我们怎么的,也得去一次。]
[嗯。]
[还有...重火教。我们要提前做好万全的计划,才可以去科查拉大沙漠,你的蛊毒,只有五年缓期。]
[待一切结束之后,我便想办法,杀了李时禹报仇雪恨。]
[倾倾。]沈倾寒凤眸瞥向她,伸手执起她一缕发丝缠绕把玩:[你还有我。一切都有我。我真的不介意,你多依赖我一些。]
[迦澜能给的,我都能给。迦澜不能给的,我亦能给。]
[若是你想要这天下,我便助你拿下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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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习武之人,体质要强上他人许多。
到傍晚下楼用膳之时,沈倾寒的风寒已经大好。听雨阁众弟子皆已在各个桌前坐好,训练有素,在阁主未到来之前,他们是不会先行动筷的。
那个权倾半壁武林的俊美公子只是微微抬手示意,众弟子才觉得舒了口气,这才敢拿起碗筷用起膳来,只是因着阁主与先生都在,也不敢弄出太大声响,只小声交谈着。
[小二,上些好酒来。]沈倾寒拂了拂衣摆,动作优雅至极,习惯性的坐在了倾妤身侧。
[怎想起喝酒了?你风寒还未好。你酒量可以吗?]倾妤好奇的打量着沈倾寒。
认识他这么多年,很少看见沈倾寒喝酒,她一直以为是他酒量不善,所以才很少放纵。
沈倾寒抬眸看了眼倾妤,想起她那不敢恭维的酒量,又默默拿起筷子递给倾妤:[我酒量还可以。平日不饮酒只是怕误事。我必须保持时刻清醒,才能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出最对的判断。]
[真的吗?]倾妤接过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到他的碗里:[那我一会陪你饮些吧。而且你以后可以放肆的喝,不是还有我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