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霸道,朝瑾心里却甜。
他很喜欢长鱼姣霸道的给他定下规矩。
这会让他知道在长鱼姣心中,他有份量呢。
伸手牵住了长鱼姣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姣姣,山盟海誓说多了我自己都心虚,但你只管看。”
长鱼姣看向朝瑾不自觉露出个笑,
“你也知道山盟海誓许的多了?”
朝瑾耸了耸肩,一派风流的撩过不听话的发,
“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了,只是我的年岁狂过了头,老天爷看不下去,派了姣姣来治我。”
长鱼姣唇角翘起一点弧,红衣在黄沙中尤其耀目,
“听起来这位公子很是怀念年少?”
朝瑾跟着长鱼姣笑,他如今见长鱼姣笑他就忍不住跟着笑,
“不怀念,也不讨厌,你见我时我就是那个样子,也曾可惜你我相遇太晚,转过头想又还好相见的晚,二十八岁和十六岁还成,换成我十七岁你五岁,咱们便只能能当兄妹,对小娃娃起心思我岂不是禽兽不如?。”
朝瑾狭促的打趣,话语中还带着一点淡淡的遗憾,
“可我又总是遗憾没能见到你一点一点长大,秦渐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骗我,骗我与你相见是幼时,说你粉雕玉琢,逢人就笑,让我酸了好些日子,总想着逢人就笑的小姣姣,见到我会哭还是会笑?”
朝瑾爱一人便会给予对方极大的包容。
他对待长鱼姣的过往总算找到了最合适的态度,平和的用一种历经千帆后的美好去一笔带过。
没有再过多的为那段岁月添出什么揪心刺骨的怜悯。
朝瑾知道长鱼姣不喜欢。
每个人对她的过往小心翼翼一份,都会让坚韧的她觉出多一分的不自在。
朝瑾只将那些悔恨和疼惜化成了眼下时光,往后岁月中的一笔,用最平和的态度与她交谈。
果不其然,长鱼姣没有沉溺在五岁那个痛苦的春日,只是循着朝瑾的话音仔仔细细想了想,
“记得不清楚,但我记得每回出门双手空荡荡的,回到府中一定就被塞满了怀,我应当,是爱笑的?”
长鱼姣侧过头越发明艳的轮廓带着天真的好奇,向朝瑾这个儿时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询问自己的童年。
朝瑾低低笑出声,眼底带着几分得意,
“都说三岁看老,姣姣爱不爱笑我不知道,但姣姣一定打小就好美,这样说来,幼时的姣姣见了我只怕要跟着我身后跑,京都谁人能敌我的风采?”
说话时朝瑾还内敛又张扬的扬了扬下巴,恣意潇洒的不行,语气中还带着欠揍的得意。
也只有他能将自夸说的这样自然,比开屏的孔雀还张扬。
长鱼姣轻哼一声,
“花孔雀,招蜂引蝶。”
朝瑾悠哉悠哉的笑,晃起脑袋,
“姣姣,若有来世,我依旧年长你许多,就让我染个怪病,不得近女色,只准近姣姣。”
今生有太多遗憾,相逢恨晚。
只能托来世的自己,做个安分守己的好男人。
长鱼姣却比朝瑾想的更通透,抬起手遮挡日光,微微阖眼,
“如今也不错,若是十七岁的朝扶光与十七岁的长鱼姣,大抵只有一拍两散。”
长鱼姣的声音很轻却很笃定。
笃定的朝瑾下意识想反驳,却又在开口时悻悻的闭了嘴。
哪用十七岁的朝扶光,再早一两年,就是二十五的朝扶光也傲慢的不行。
遇上长鱼姣这样步步为营还不肯付出太多真心的小狐狸,决计想不到低头去亲近她的过往。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将人锁起来,折断羽翼叫她没得选择。
这样想朝瑾又觉得,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