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怕到极致的时候,是什么也做不出来的。
陷在这个冰冷湿黏的怀抱之中,眼前不见天光,池鱼呆滞着一动不动。
待宰的羔羊软弱无力,面对屠夫沾满血腥的尖刀,大脑里一片空白,根本生不出丝毫逃离的想法。
黑雾膨胀,蔓延,交织成茧,血泊涌入其中,互相配合着使坚硬的地面变成柔软的温床,娇小的身躯陷下去,便如同被无数只手拉住,再也挣扎不出来。
而池鱼也没有挣扎,一双臂膀便足以牢牢控制住她。
尸体远比活人更沉重,沉沉的覆上来,像一块坚实却略微柔软的铁,轻而易举便压制住她。
黑雾拉扯着彼此互相拖后腿,不让某一缕黑雾肆意妄为,更不让对方第一个钻进那轻薄的衣裳里。
血还在流,池鱼早上才换的干净衣服湿湿的,粘腻的如同在血池里洗了一个澡,鲜血渗进衣服中,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一身浓郁的铁锈味几乎要漫进池鱼的骨髓。
“……不要……好冷!”池鱼终于找回了一点思维,几乎无意识的向着身上人祈求,“故渊,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好冷啊……”
“小鱼做错了事,就应该接受惩罚啊……”冷眼看着黑雾与血泊肆虐,故渊慢条斯理,俯首在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鲜明的咬痕,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他道。
“我的身体不一样了,虽然冷,但是不会伤害到你,早一些,也没关系的。”
“小鱼,不要害怕,你会喜欢的。”故渊再次垂头,爱怜的舔了舔红肿起来的齿痕,“说好了,我会一直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
“你……!!!”池鱼有一百句国骂要说,却迫于唇瓣被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