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市各级工作效率空前，

高佑集团的投资意向给了回复，那么大的项目，自然会提出很多相对苛刻的条件。

对方表示要向集团请示再做具体的谈判。

双方约定在十天后再进行见面商榷。

地方债务全部统计出来，全市负债2135亿，最大的债主是国有银行。

过去有不少私人企业的债务用土地偿还，地方敢随意发展，有用的，没用的项目一起上。

土地卖得差不多，再加上上面政策突变，不敢随意更改土地用途，又没有大量税收来填补债务，

已经到了随时暴雷的边缘。

瑞文市领导班子面对巨额债务，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在任期间暴雷。

上面不会过问是谁弄的烂摊子，只会追究为什把问题暴露出来。

作为一把手，汪思琮的压力最大，一场会议下来，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他坐在原位不动。

背后的关系经过上次的站队，王家估计是不会帮他。

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想必他有办法处理。

俩人约在单位外不远处的茶楼，单独开了一个包间，汪思琮对着身着旗袍的年轻茶艺师:“去把我放在这里的茶叶拿过来。”

茶艺师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他和曹恒，谁都没有先开口。

曹恒很清楚他约自己出来为什么事，

债务又不是立马到期，还有一年时间，

那时想做的事做得差不多，估计在家陪老婆孩子，这里的一切与他无关。

再者，

他对仕途不感冒，担责无所谓，可他还是留有后手，别人的锅他不背。

茶艺师的速度很快，敲了敲门扭着腰进来，准备烧水泡茶时，汪思琮阻止:“我来，你把门带上。”

旗袍女对着他深情一笑转身离开。

俩人眼里有些不明所以的东西，这一切落在把玩手机的曹恒眼里。

汪思琮慢条斯理的开始点火烧水，眼睛盯着壶下蓝色的火苗。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曹恒把手机屏幕扣在桌面:“能有啥想法，欠债还钱，目前还没暴雷，用不着紧张，想暴雷咱们也拦不住，走一步看一步。”

“真爆雷了，我算是走到头。”

见他一脸颓像，

曹恒把他心思猜个十之八九:“后悔和王宇翻脸了？”

等了几秒，没得到回答，想必是承认了，继续说:“等手头上的事告一段落再好好查查往年账目，退休了的，高升了的，好好清算一下，只要你屁股干净，谁的责任谁背。

上面真要追究你我责任也会酌情考量，真到了那时候瑞文市不止咱俩倒霉，其他人同样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