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齐山居住的郊外别墅,一前一后走进了大厅。
跟上次一样,大厅里仍然是一片昏暗,只是没了上次来时刺鼻的艾草味道。
“看来你爷爷比你要乖,这次房间里总算没有难闻的味道了。”
四下无人,姜小川闲着无聊,索性调侃起了齐雪。
“你说我爷爷乖?”
她实在无法把乖这个字跟她爷爷挂钩,太有违和感了。
齐雪古怪一笑,“这句话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他非得找人把你给咔嚓了。”
说着,齐雪张开两根修长的手指比划了一下。
对此,姜小川毫不在意,他嘿嘿一笑,“这么小的剪刀可奈何不了我,起码得这么大的。”
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去死啊你。”
齐雪俏脸一红,推了一把姜小川。
就在二人打闹的时候,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姜小川抬头看去,只见齐山被保姆推着出现在了大厅里。
“齐老爷子,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姜小川走上前去厚着脸皮说道。
他心中暴汗,不知道刚才调侃他孙女有没有被听到,而齐雪更是面色羞红,低着头跟在姜小川后面,像一只听话的小猫。
尴尬归尴尬,但姜小川说的这句话并不是恭维,之前他见齐山,眼神虽利,可身上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但这次不一样,齐山面色多了些红润,说话沉稳有力,比之前有朝气太多。
“这还是托了小兄弟你的福。”
齐山再度笑了起来。
自从赵富隆被姜小川医治好之后,就时常来找他聊天,之前二人可以说是同病相怜,可如今赵富隆走路生风,没有半分后遗症。
这让齐山心情大好,有赵富隆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只是时间问题,他如何不喜。
如今让他摆脱心病的人就在眼前,齐山看向姜小川的目光都带了些好意。
他指了指刚弄到的武夷山大红袍向姜小川分享,“最近得了些好茶,边喝边聊?”
顺着方向,姜小川看了过去,只见紫砂陶杯里茶汤的汤色橙黄,闻起来也是香气高远,清新不已,绝对不是凡品。
“难不成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
姜小川脱口而出。
“哦?小兄弟对茶也有研究?”
闻言,齐山顿时来了兴致,他本是个爱茶之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姜小川却能闻得出来,想来姜小川也好这一口。
谁知,姜小川微微摇了摇头道,“我几乎没喝过茶,这是我乱猜的。”
前阵子他看到一个新闻,说是武夷山大红袍母树有武警专门进行看守,身价比黄山的迎客松还要高,他记忆犹新,故有此一猜。
齐山点了点头,热情不减,“这是我特意为小兄弟泡的,尝尝?”
姜小川正有此意,他也想试一下,这大红袍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点头道:“好。”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被齐雪从后面掐了一下,气鼓鼓的说道:“好什么好,先去给我爷爷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