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能呢?姐姐知晓君上辛苦,哪里会争风吃醋呢。”
越姬将子楚扶到桌案边,服侍子楚坐下后,又立马奉茶。
“方才去的时候,正好瞧见了吕相国呢,自从姐姐与政儿回秦后,我瞧着吕相国的心情也变好了许多,这几日倒是天天进宫呢,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如越姬所料的那样,子楚听闻这消息后,面色一沉,原始递到嘴边的茶水,也未喝一口放回了桌案上。
“你真瞧见他去了?”
“是,吕相国急匆匆的,说是去寻政儿。”
越姬见子楚不悦,怯怯地说道
“吕相国对政儿的事相当上心呢,据说不仅找了最好的师傅教其书文,更是亲自授学,看起来,相当重视政儿呢,也难怪……政儿是将来的太子,理应好好教导的。”
“谁说政儿就是太子了?!孤都还未立太子,他吕不韦怎么知道?!”
子楚甚少发怒,可此刻却气的拍桌而起,吓得越姬慌忙跪倒,垂着泪诉道
“请君上息怒,是妾身多言了,姐姐与吕相国同为赵国人,两人见面,定是有许多话要说的,请君上原谅妾身多嘴。”
“吕不韦与赵离姜,有什么话非得两人躲起来说?!”
子楚冷着语气怒问道,他怎会忘记,赵离姜原先可是吕不韦的侍妾啊!当初自己向吕不韦要她,吕不韦可是犹豫再三才送出的赵离姜,怎么?今日想在秦宫旧情复燃?
越姬跪倒在地,娇柔的身子微微颤抖着,两眼冒着泪,分外委屈又害怕的模样,对子楚说道
“陛下,妾身可是说错了话?”
“不是你的错!”
子楚将其扶起,心中的不悦开始蔓延。
唤了吕不韦来正殿面圣,见其毕恭毕敬,子楚不由得想起了从前自己在赵国,生活拮据,无人可依靠之时,是他变卖家产,一步步替自己出谋划策,才有了今时今日的王位。
“吕相国,倒也不必这般拘束啊,可免礼。”
子楚的内心还是触动的,吕不韦对他而言,更像是恩人。
“不君上,您是君,微臣为臣,岂能有所逾越呢。”
子楚从王位上走下,扶起了行礼的吕不韦。
“如今殿内只有你我二人,我门明面上是君臣,可是私底下,我倒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朋友。”
吕不韦自然不敢怠慢,即便子楚说的客气,他仍秉持着为臣子该有的礼节,见其微微低头,语气轻唤,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君上,若是微臣失礼,越界,被有心之人瞧见,定会大做文章,来挑拨微臣与君上只见的信任,虽当下无人,可也万万不可啊!”
子楚见其执拗,也不好再劝,他叹了口气,似乎在感慨自己的人生经历似的
“想起从前在赵国为质子时,幸好遇上了吕相国,吕相国不仅全心全意帮孤,为孤费尽心机地铺路,甚至在秦赵两国交战时,你放弃所有陪我来了秦国,相国对孤的忠诚,孤自然是了解的。”
他语气缓慢,虽是温和,可也有着一股不可轻视的威严
“如今……孤的身体越发不好,整日吃药也不见有所好转,这大秦帝国,也该尽早拟定接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