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凡知道羽田刚睡醒,身体还是很虚弱,刚才又给他看诊加上一顿闹腾,估计是累了,她若累了势必要休息好,否则会昏睡好多日子。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沉默才是羽儿真正不高兴的方式!
可是心中又兴起一丝希望:“如果因为骄阳来了不高兴,是不是代表她不是完全不在乎呢?还有希望?!”
羽田没说话,半边身子面朝着床里边躺下了。
华凡走过去轻轻的拍拍她的肩膀:“羽儿?”
羽田没动,华凡又拍拍她,还是没有动静,但是听着好像是喘息声很平缓,这么一会就睡着了?
有女的来找他,她竟然都能没心没肺的睡着,这哪是在乎他的样子,华凡在床边坐了良久,替她掖了掖被子,无奈的起身离开。
门被关上的刹那,羽田睁开了双眼接着又闭上了眼睛,半炷香的功夫确定身后真的没有动静了之后,她 才慢慢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跟贺楚江的边关军营一样,这里也是边关,因为从所在的是帐篷就可以断定出来。
本身这片山就是一片隔开两国的山脉,各国守着自己的边防,好的时候划地为营,互相不打扰,有战事的时候,这里就是第一战场。
看样子华凡是越过边疆到贺楚江的军营把她弄过来的,那就是说,他们在山崖底的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暗中往来边境的,可能她炸毁的那个山洞就是他来往于两国的必经之地,也许这样的山洞不止一个。
羽田不禁暗笑,原来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只不过相比之下她的故事更耸人听闻些,所以她对华凡隐瞒身世一事并不生气,她只是气他的不辞而别。
她耗费了大量心力治疗他的脑疾,他却冷漠地离开。这让她的心里感到极大的落差,像是多年来,他在她的身边都是默默承受,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尽管他解释了自己的苦衷,但是,那种看到空落落的担架上没有了他踪迹的苍凉、失望的感觉却一直挥之不去。
在他的离去中,她感到自己的付出仿佛都是对他被迫的在她身边十年的偿还。
没有十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只有相互利用。
堂堂的一国太子竟然天天背着一个瞎子到处走,这是多么令他羞耻的事,只是不辞而别,没有斩草除根的杀了她们已经是仁慈了吧,她的出现就是那段往事不堪的证明吧?
如今带她来这里,应该是需要她帮他做什么事。什么师兄妹情谊,青梅竹马的十年相处,都比不过价值交换。
先是不告而别,后是带着他的那个师妹在她的面前走了,她差点被一箭穿心,现在突然带她回来,呵呵什么求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次肯定还有用到她的地方,会是什么呢?她对他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医术!那么是谁病了吗?还是......?
羽田头脑风暴之时,突然帐篷的柱子好像有些晃动,紧接着棚顶有布撕裂的声音,羽田瞬间眼睛蓝光炸裂看向棚顶,就在电光即将冲出眼睛射向撕裂处之际,一只眼睛出现在裂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