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盛长枫离去的背影,刘公子面带微笑,心中想着,这个盛家公子小小年岁,就有如此文采,未来必会金榜题名,也许可以拉拢一下。
“这…这小子…子,就这么走…走了啊。”顾廷炳舌头有点打卷,“我还没好…好好收拾…他呢,我还…”
“顾廷炳,你还收拾人家,人家收拾你还差不多。哈哈…”
“就是啊,今日属你输的次数最多,吃酒最多,哈哈…”
“就是,顾廷炳,亏的我还帮你了,结果你自己不行啊,哈哈…”
吃酒较少的三人,轮番嘲讽顾廷炳,仿佛三人可以在顾廷炳身上找到一丝优越感。
“你们…你们竟敢…”顾廷炳的脸是红上加红,脖子仿佛更粗了一圈。
“行了,看来你们三个还很清醒啊,既然这样,那我们继续飞花令吧。”刘公子笑眯眯看着三人,“就以‘友’字为令…”
“这次飞花令就别带我堂哥了。”顾廷狄如厕回来,刚进来,便听见刘公子的话,开口说道。
“不用,我还可…可以,要把这三个…小子杀的片…甲不留。”顾廷炳站起来说道。
刘公子一见,微微一笑,这顾家还真要一代不如一代了。
走出长庆楼,又拐了两条街道,以镜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只有他们主仆二人。
“公子,刚才你们的诗会,小的在外候着的时候,听的是真真切切。”以镜满面笑容,双眼放光,声音高亢,“公子,今日你可给咱们盛家争气了。”
“争气?以镜,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再说了,这能叫诗会!顶天就是一个酒会。”盛长枫声音压低,他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还有,你说话给我小声点,公子我又不聋,再说了,这是大街上,你瞎嚷嚷什么,不怕被当猴看啊。”
“好的,公子,这个音量可以了吧。”以镜放低了声音,见盛长枫点头,“公子,今日的诗会,你可是与兖王,宁远侯府上的人坐在一起,共同饮酒、吟诗,最主要的是,公子明显是更胜一筹。
这样的话,日后公子的名声,也会在他们的圈子中传开,公子也算是出名了。”
盛长枫有点诧异,没想到一个小厮,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这就是不同环境造就人的不同想法吗。
“你这小厮,懂得还挺多,不错,有进步。”盛长枫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公子,为什么这么说啊?”以镜不明所以,挠了挠头。
“身份啊,刘公子只是兖王家臣的儿子;而顾廷炳与顾廷狄也只是顾家四房,五房的孩子,虽然是嫡子,但他们不是宁远侯的嫡子;至于其他三人,也都是不被家族重视的子嗣。他们啊,都是打着家族的大旗,狐假虎威罢了。”盛长枫见以镜有点发愣,用折扇敲打他的手臂,让他回过神来,“你的想法其实是没错的,但家族之间,家族之内,都是有区别的,他们的圈子,能有什么人!
再说了,他们也不会对其他人提起今日之事的。”
“为什么啊?”以镜开始有点懵,然后恍然大悟,“公子,你是不是认为他们瞧不起咱们啊!”
“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今天在诗会上丢了面子。”盛长枫打开折扇,扇了两下,“以镜,换做是你,你会把输的事情往外说吗。”
“当然不会…公子,小的明白了,原来…”
“明白就明白,不用说出来。”盛长枫抬头看了看天空,合上折扇,“都出来一个下午了,该回去了。”
“好的,公子。”以镜点头。
走了一段路,以镜好像想起什么,转头看了看盛长枫,想说又没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