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耐心的解释，“蚁穴里居住的克隆人是用来给富人服务的，所以第一个条件，这个城市必须有足够多的富人，富人随时需要用克隆人的器官，这决定了克隆人不可能和富人生活空间地理距离离得太远。

“第二个条件，这些地方周边必须有一定数量与幻影帝国科技异度空间关系密切的，能够实施实验性医学方案的高级医院。

“第三个条件，蚁穴工程，属于庞大的地下建筑工程作业，首先必须要拿到大片土地的建设规划权，其次，必须要有大量的投资、建设。第三，蚁穴需要掩人耳目，因此蚁穴的周围是穷人蜗居的蜂巢。蚁穴和蜂巢，如同兄弟手足，蜂巢建设在明，蚁穴建设在暗，买下一块地，同时建设了两个项目，用蜂巢贫民窟的建设来拿到土地，在蜂巢的地下建立蚁穴。这里的房屋可以卖给更多的穷人，容纳更多的穷人，同时也可以容纳更多的秘密。

“上次我们来蚁穴，还有最深层次的地方没有探索，那些蚁穴中居住的没有身份的克隆人，他们说不知道更深层次的入口在哪里。说那里似乎住着一些穷凶极恶的被通缉的罪犯和恶棍，那里很神秘。说明有人故意营造出一种恐怖氛围，刻意不让那些克隆人靠近，那时候我就暗藏了心思，必须提上日程找时间探索一番了。”

“第四个条件，蚁穴这么大的工程，全世界有如此庞大的地下工程作业能力的建筑商有多少？曾经搜索水下囚室可能的地理位置的时候，我特意关注了一些水下和地下高难度作业能力的建筑工程公司，还有那些博物馆的投资关系。所以我积累了一些公司的名录，和这些建筑工程公司存在各种股权关系、合作关系，甚至同时具有地下工程作业能力的资质。这些就是我预设的第四类条件。

“第五个条件，工程施工和规划的时间要尽可能的早，至少是和幻影帝国暗夜森林成立之后，失踪的星奴开始越来越多的时候开始。我以前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在幻影帝国，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如果有星奴自己想逃离惊奇人才公司的管理呢？追求自己想要的自由，玩消失呢？这便是一种需求。

“而这世界上还有其他人有这种需求，躲在地下，因为地面之上，各种各样的监控摄像头，网络安全漏洞，个人的行为随时可能被监控，个人隐私随时可能暴露，不想用信用卡暴露行踪，换一套身份重新来过，甚至不需要身份也可以生活。有这些需求的人可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有可能是被警察追捕的嫌犯，有可能是被黑帮追杀躲债的人，蚁穴之下——更深层的地方，正好提供了这样的庇护空间……”

“第六个条件，离阿拉芙失踪的地点，最近的蚁穴，便是这里……”

小可一边说着，黑羽一边静静地聆听，学习，陷入沉思。

进入蚁穴之后，他们用钞票从需要钱的克隆人手中借用了临时的电梯使用权限卡。

直接来到地下25层蚁穴地下城的内环，黑羽记得，小可第一次从蚁穴找到元老莫哀替身所在的巢穴，就是在地下27层和地下25层。在地下27层。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了被几个外来小混混所强/暴的可怜的克隆人女孩儿乔安娜。然后小可送乔安娜回家，他们来到了地下25层。

在25层群居的蚁穴中，小可发现了这些克隆人的秘密，得到了乔安娜的信任，得知被有钱人供养和看管的克隆人住在地下28层——30层。于是在乔安娜朋友阿诺斯这个向导的带领下，黑羽从小可手中接棒，探索蚁穴的地下30层，找到元老莫哀替身兰登老人的居所。

当晚，狡猾的元老莫哀和兰登老人互换了身份，前往慈善晚会进行募捐演讲的人是兰登老人，而头戴幻具躲在蚁穴地下30层兰登老人的小屋里，在幻影帝国旷世鑫山接见操盘手大赛top10的入围者的却是元老莫哀本人。

那个晚上惊险而刺激，上演了一幕元老莫哀定位到了小可的真实地理位置，让狩猎者围剿现实世界的小可的惊险一幕，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如大梦一场。

只不过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如今却仿佛事过境迁。

小可带路，他们二人直奔乔安娜的小窝。

乔安娜的小窝在地下25层靠近中环的蚁穴，这是一片群居蚁穴，每一个小窝都像是一个黑色的孔洞。小可记得，得穿过很多人房间门口才能到达乔安娜的小窝。

她记得那些克隆人，他们的身上似乎都有伤，医学手术的伤。

小可敲门，没有回应。

“你们找谁？”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男克隆人从另一个孔洞里探出头来，卷发，嘴里叼着烟卷，干瘦，赤裸着上身，腹部有蜈蚣一般的医学伤口，触目惊心。

“我们找乔安娜，还有阿诺斯。”小可回应。

“这个点钟，阿诺斯很快会回来，至于乔安娜，她这会儿应该在谋生。”

“阿诺斯住哪儿？”黑羽一边说，一边在那个克隆人男孩儿手心塞上几张美钞。

“第28号孔洞。”他指指斜对面一个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