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浑身一僵,猛地转过头来。
一侧的段长风,更是直接抽出了剑。
当看清来人,两人这才没有动手。
“你怎么来了?”
萧景瑞盯着下方,眯眼道:“我说碰巧了你信吗?”
萧良没回答,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
萧景瑞咧嘴笑道:“昨晚你问我上官拓的事情,我就知道你要来,特意在这儿蹲你。”
“蹲我干啥?”
萧良一头雾水。
萧景瑞朝下方努了努嘴,“看到那四个人没有?你们刚才是不是打算动手?”
萧良点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这四个人,只是诱饵,暗处还有两个暗哨,一旦有人闯入,就算这四人被杀,另外两个暗哨也能很快反应过来。
只要他们拉响警铃,这偌大的上官宗族会顷刻间进入戒备状态。”
萧良倒吸一口冷气。
随后,他目光古怪道:“我这一听,你也是老来啊。”
萧景瑞呵呵干笑,“有时候跟踪老太太,会过来看一眼,一个月也就来几次。”
萧良和段长风对望一眼,皆是有些心惊。
这上官宗族,比起萧氏宗族要森严的多。
两人刚才要强行闯入,现在只怕已经遭受围攻。
就算不会被留下来,也会无功而返,下次再想来,可没这么容易。
“你我下去,快速干掉那两个暗岗,然后再料理院子里那四个人。”
萧景瑞招呼一声,和段长风从房顶上纵身掠下。
在偏院门前,有两个破旧的大水缸。
两人悄无声息绕到水缸后,两大先天高手同时出剑,刺入水缸之中。
白剑进,红剑出。
水缸里,躺着两具尸体。
萧良趁机在房檐发射四枚毒针,精准无误的刺入了院子里的四个守卫体内。
和之前守门的两人一样,四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便毒发身亡。
萧景瑞和段长风从黑暗中走出来。
萧良跳下房檐,看向周围三个房屋。
“既然你经常过来,肯定知道上官拓关在何处。”
“这三间房子都没有。”
萧景瑞摇摇头,走到院子里一个古老的磨盘前,抓住上面的铁轴。
在段长风的帮助下,两人吃力的扭动铁轴。
偌大的磨盘,也跟着正转起来。
转了三圈,磨盘下方的地面忽然向下凹陷进去,脚边出现了通往地下的阶梯。
“这就是关押上官拓的地方。”
萧良不禁再次感叹,如果不是萧景瑞摸清楚了情况。
他和段长风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入口。
萧景瑞看了眼时间,严肃道:“距离偏远的守卫换岗,还有十五分钟时间,我们只有十四分钟进去,最后一分钟必须离开。”
“足够了。”
萧良率先从梯子走下来。
段长风紧随其后,萧景瑞跟在最后面。
梯子足有七八米高,萧良找了一块空地跳下来。
面前,出现一条十几米长的通道,通道四壁都是用超过十厘米厚度的精钢打造。
一侧,有着一间同样用精钢打造的监牢,甚至连门都没有,只有一个文具盒大小的孔洞,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可以看出,上官家的人,在制作这间监牢的时候,就没打算放上官拓出来。
监牢里,一个头发乱糟糟,穿着破烂衣裳的老头背对着三人。
“我的死期到了吗?”
上官拓头也不回,淡淡询问。
萧良沉默了下,平淡道:“你是上官拓?”
没有听到想象中那些熟悉的声音,上官拓回过头来。
那长长的胡须,已经长到了胸口。
蓬头垢面,双眼浑浊。
却仍然掩盖不住,身上的那股锋锐气息。
“你不是上官家的人,你是谁?”
“谭万里,你不陌生吧?”萧良开口问道。
“老谭?”
上官拓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脚边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音。
萧良这才看到,在上官拓脚上,也箍着两个大铁环,长长的锁链连接在地上。
上官拓激动道:“老谭现在何处?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他死了。”萧良说了句,补充道:“是为了救我而死。”
“什么?死了……死了……”
上官拓失魂落魄的喃喃两句,随后猛然抬头望向萧良。
“既然他死了,你为什么会来找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就当他是我的忘年之交,他在临终之前,写下一封信,让我带来交给你。”
“快拿来我看看。”
萧良拿出信,为了保险起见,他先看了一眼萧景瑞。
当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上官拓后,这才拿出谭万里的信,交给了上官拓。
出于对谭万里的尊敬,这封信,萧良也一直没有打开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