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瑗愣了一下,随后又是满脸笑意的命身边的人去请。
接着桑鲤又苦口婆心道:“小妹,如今是在宫里不比在家,今日是我也就罢了,若是日后擅闯其他高位妃嫔宫里,那岂不是让人落了口舌治了嘴。”
说着桑鲤还装模作样的的咳嗽几声。
桑瑗听见这话似乎有些意外,表情差点就垮了下来,不过反应倒是快:“就是因为是长姐我才这样的啊!这后宫之人心思都沉的很,也就长姐这里可以放松一下啦!”
“长姐也要多保重身体,毕竟如今父亲不在了,这后宫也只有我们姐妹二人可以相互扶持了,可怜母亲也是命苦,自从父亲走了之后外祖一家便翻了脸,不再同我们亲近……”
桑瑗故作天真的在她面前撒娇伤神,实际上多往前走一步都不愿意,生怕她被传染了病症似的。
但是桑鲤偏要和她接触,也是一脸悲伤的抓住她的手,“是啊,往后也只有我们两人了……”
听起她刚刚说的,桑鲤这才发现不对劲。
原主的记忆里这桑瑗确实是演的一片真心安慰她,只不过是次次安慰提到那去了的父亲以及对他们不管不顾的外祖,让本就郁结的原主越发伤心。
好家伙,这哪里是安慰啊,明明是日日提醒你这伤心事啊!
桑瑗一看见她这病恹恹的模样就不想接近,想抽开手,不曾想她抓的格外紧,“长姐,昨日淑妃罚了我抄宫规,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继续抄了,不然怕是又要被为难,待佩儿回来,长姐和她说一声便是。”
桑鲤淡淡的应道,思云在一旁给她倒茶。
她淡定的在里面放了药粉,“等会拿给佩儿喝下。”
思云面露疑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贵妃娘娘恕罪,原本奴婢去请太医,是有人愿意来的,但……但是一听说是您,就没人愿意过来了。”
佩儿跪在地上,说着恕罪的话,桑鲤却从她那微微扬起的嘴角看到了一丝嘲讽。
桑鲤笑着说了句起身。
旁边的思云便拿着茶水递给了她,“我们家娘娘知道现在宫中的形势,又怎么会怪你呢,你瞧瞧,这出去一趟一身冷气,快喝些热茶暖暖。”
“多……多谢娘娘,多谢思云姐姐。”
看着佩儿一口一口喝完,桑鲤这才开口问到:“没想到淑妃竟然如此过分,连一个太医都不敢过来,就是苦了本宫姐妹两人。”
佩儿刚想开口说“淑妃娘娘深受陛下宠爱,自然是容不下后宫这些人的”,谁知开口就变成了:
“淑妃?贵妃娘娘还真是愚蠢可笑,竟然到现在还信这些笑话。”
说完之后她脸色都白了,吓得连忙跪了下来,却用着求饶的语气将心里话又说了出来,“这病秧子向来好骗,只要我说说好话定能糊弄过去,不然婕妤若是知晓自己怕是死定了。”
“大胆!”
桑鲤轻声呵斥着,思云心领神会忙上前甩了她一巴掌。
佩儿边哭边道:“你一个服侍病秧子的侍女,怎敢对我动手!”
佩儿越说,脸色越白,她……她怎么会把心里话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佩儿,本宫且问你,本宫这病到底是谁害的?”
“我家婕妤早就和潇贵妃联手了,也就你一个蠢货……”
佩儿话都还没说完,便又挨了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