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现在,你把这里的工作辞了,我就不去学校告发你,不然我让你这两年的大学白读,你知道你做的是什么,学校不会留你这样的学生的。”我威胁道。
“海哥,为什么?”余稼双眉紧蹙,手里的打火机被她抓的过分用力,手呈病态的苍白手指处又因为用力过猛而呈现绯红。
“海哥的哥是你们大学的老师,我偶然间见过你申请的贫困生补助资料,所以我不允许你继续做这里的事。今天的事到这里为止,你把徐莉的电话告诉我。”我表现的凶狠一点,不想让余稼心存侥幸心理。
“海哥,你要做什么?”余稼几欲哭泣了。
“她和你一样在这里做吗?”我问余稼。
“徐莉不在这里做,这个名字还是她让我用的。”
“我去会会她。你把她的电话给我。”我恶狠狠的对着余稼说。
余稼懦弱的告诉了我徐莉的电话。
“你去唱唱歌,我去打个电话。”我对着余稼说,口气软了下来,这个姑娘性子还是那般,不知她怎么在这个行当生存下来的。
我出了包间给徐莉打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仿佛在睡梦中刚刚醒来。
“我,华北海,余稼的朋友,我问你徐莉一件事。”
“华北海,余稼的朋友,我没听说过,你要问什么?”对面的声音转了慵懒变得清脆起来。
“余稼现在的KVT工作是你介绍的,你知不知道她会面临怎样的选择?”
“是,是我介绍的,她清楚会面对什么样的选择,哼,你算哪根葱,余稼的朋友?她交不出学费的时候你这朋友在哪呢,跟我这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让余稼听电话!”徐莉的话像机关枪一样扑扫过来。
“你不用管我是那根葱,徐莉我只告诉你一件事,电话我录音了,如果余稼因为这里工作过被学校处理,你也会一样被处理,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余稼的境遇原来只是穷,而现在你为她开了一扇门,你牵连了因果。余稼从今天起不会再在KTV工作,她的事我管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没必要再听徐莉说些什么,这个徐莉就算她没有存害余稼的心,那么她给余稼开的这扇门,她的价值观也是不值得尊重的。
如果,徐莉介绍余稼去KTV另有目的,怀着恶,或者只是像皮条客一样赚着昧着良心的钱,那么我告诉她就是对她的一个警告,不要因为余稼的离开迁怒告发学校,如果那样,她也一样要面临我的发难。
回了包间,余稼呆呆的坐着,也没去唱歌,看见我进来,站起身子,走近两步,“徐莉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告诉她你要从这里辞职。一会我带你去找一个人,往后你下课了或者休息天就去他那里工作,他那边的工作会辛苦一些,不过也能为你存下你妹妹读书的钱。”
我打算让余稼跟着翁登喜这里干活,这里的活辛苦点,但堂堂正正。
“北海,你也来唱歌啊!别老是聊天,来,你点两首歌唱一唱,醒酒!”吴闻化走过来勾住我的肩嚷嚷道。
“屁个醒酒,这桌上的不是酒啊!!”我笑着指桌上的啤酒给吴闻化看。
“啤酒算屁个酒,这就是饮料,别说了老哥的歌唱得怎么样?华仔来了那也不敢说比我唱的好!”吴闻化唱了一首又一首,全是华仔的歌!
“哈哈哈,那是,吴哥的歌确实唱得比华仔有气势,可不是要比他唱得要好听多了。”
我也只能捏着鼻子说话。
听得吴闻化得意的笑!
我点了一首《你的背包》
……
“你的背包让我走得好缓慢”
“终有一天陪着我腐烂”
“你的背包对我沉重的审判”
“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
“借了东西为什么不还”
余稼五年后借我的是钱,给出的是情!
我不会再拿余稼五年后的钱,现在要还的是前世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