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要注意点，不可以再撕裂了......”

听着女医生说话，黎清点了点头。

整个包扎过程里封凌云都站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是怕她飞了。

这是一辆医用大巴车，男人背靠座椅看起来身材过于优秀，那边几个小护士隔着浅蓝色的帘子一直往这边瞟。

医务车里非常安静，封凌云视线自然垂落。

从洁白无瑕的手臂缓慢升到侧脸，坐在那里转头望着窗外的女人，其实跟他印象中的仙灵医女不一样，从年龄到长相都是截然不同的。

但有一点不变。

那就是她对他的态度和感觉，跟位面里冷冷清清的仙灵一模一样。

封凌云其实不算颜控，这些年男男女女甚至大小明星也接触过不少，自己本身也是出入位面见多识广的。

大多数情况下，灵魂比肉体更重要。

这导致他的择偶标准也很直白简单，只要灵魂契合。

但在遇到她之后，所有的择偶标准就都变成了她。

甚至连名字发音跟她相同的女孩，他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看归看，只需短暂接触就知道根本不是她。

紧随而来的就是丧失兴趣。

事实上在林茜没有出现之前，封凌云确实还见过几个其他跟黎清有相似点的人，林茜不是第一个‘替代品’了。

她们有的眉眼像，有的嘴巴像，有的性格像，有的说话声音像。

但都毫无例外，他只需多说几句话，或者把人约出来吃顿饭，就能清晰察觉到她们都不是她。

于是很快就味如嚼蜡。

也根本不存在什么深入接触，直接当场告辞。

封凌云靠在这里看着眼前的女人，在心底想。

如果早知道她离的这么近，又何必整整一年都沉浸在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的绝望里。

原来她不是位面里的人，原来她就在这里。

兴许是他的视线太有存在感，女医生包扎的时候从头到尾脸都是红的。

这会儿收拾好医用器械急忙起身，给他俩让出下车的路。

“....好了。”

“谢谢。”黎清站起身往车下走，封凌云紧跟在她身后。

但还没走两步，她脚步忽然站定。

封凌云一时沉溺思绪没能收住，整只胸膛往前逼近着压了一下！

把穿着软糯针织衫的人撞的踉跄：“啊。”

他也一惊：“没事吧？”

“......”黎清很快用另一只手扶住椅背站好，没让他搀扶。

抬头看着他有手指印儿的脸庞和脖颈，问的干脆。

“你需要处理吗。”

“我？”封凌云一时间没想到自己需要处理什么，愣怔一下才反应过来，“不用，无所谓......”

听他说无所谓黎清就没多管，转身接着下去。

封凌云跟在她身后，嗓音有些闷。

“.....那你就真不管我了，是被你打出来的。”

“？”黎清刚下车踩到地上，转头看着手提铁笼子的高大男人。

如果不是以前就知道这人的年龄。

她会以为他跟傅小胖差不多，有点磨叽。

黎清稍稍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嗓音一直都很平稳。

“是你说不用。”

“我说不用是客气客气，怕你太愧疚，结果你都不心疼我，”封凌云不自觉就用了在位面里的语气，装可怜博同情，“特疼，都麻了，是不是肿的很厉害？我这怎么见人......”

好歹是这么大个封总呢。

“......”

黎清很轻易就被他套路了，跟在位面里一样。

她仔细端详他的脸庞，眉眼间清晰划过一点点愧疚，思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