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戏老师,我且称您一句老师。您这定下的三个人里,另外两位琴技我自叹不如,可这位,”
她指着涂念,脸上颇有几分不屑,“《巴黎的鸭子》我们人人会弹,况且演出考究的是乐理和声以及编曲水平,根本不可能用这老掉牙的电子钢琴。”
“所以她的琴技到底精妙在哪里,您可否和我们说道说道?”
伯湫的表情无甚波澜,只反问道:“她比你强,这有什么可说的?”
涂念听了这话,心脏猛地一跳,她看向伯湫的眼神中,多了种复杂的情绪。
“你!”
苏佑之被伯湫堵得心里直难受,那根气急败坏指向他的手指更是不住地发抖。
没处撒气的她,只好再将矛头指回涂念:“我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个后门你是走定了是吗?好,我得罪不起你们,那就让公众看看,他们喜欢的制作人和歌手,私下里究竟是个什么德行!”
说完,她拿出手机就要把刚刚录的视频传到网上。
不过还没等她翻开相册,她的手就被一股大力生生擒在了空中,任她怎么努力都挣扎不开。
而擒住她手的也不是别人,正是被她指着鼻子骂的涂念。
“事情没那么麻烦,你不服我,就和我比一场。”涂念直视着苏佑之的双眼道。
“放开,你给我放开!”苏佑之还在挣扎。
在她眼里,涂念不过是走后门的小人,根本没有资格和自己比试,“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什么东西!”
涂念很冷静,不过眼底却掠过一抹狠戾。
她虽不愿和人计较这些没意义的东西,但也不喜欢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撒泼,那只钳住了苏佑之的手一时暗中发力,攥得苏佑之不住叫痛。
没过一会儿,苏佑之便满口答应道:“我比,我比就是了,你快松手!”
见她应下,涂念即刻松开了她的手腕,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头绳,拢起了她乌黑的长发:“你赢了,这场演出你去,我赢了,你就乖乖闭嘴。”
说完,她像征求意见似的往伯湫方向扬了扬下巴。
伯湫眉头一挑:“我同意。”
话音刚落,罗占暗戳戳拽了一下伯湫的衣服。
伯湫则像没发觉似的,神情自若地坐回了面试桌旁:“对这次面试有异议的,尽管在这看完再走,没有异议的,现在就可以回了……”
话头一顿,伯湫又补充道:“当然,想看热闹的,也随意。”
这等好戏,怎么可能有人想错过?
众人听伯湫这么一说,不管面试通没通过,都纷纷坐了回去,独留下苏佑之和涂念两个人,分站屋里两侧。
“既然你说我的选曲和所选乐器都没有说服力,那我就用这台,”涂念走到电子合成琴旁,抚摸着上面几排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合成器键位,继续道:“至于曲子,就用演出曲目。具体哪首,你来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