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到活生生的段正淳,站在他们面前。段延庆等人方知中计,当即拼杀起来。不过,段正淳也没有想到,段延庆竟然有“悲风轻酥”这种使人手脚无力的无形毒药,镇南王府大批手下着道。
一场恶战后,镇南王府大批人手折损,而段延庆这边也损失惨重,仅三大恶人带少数仅存的手下,成功逃出。
段誉满脸歉意地解释,害怕被敌人发觉,才对叶冬青和木婉清隐瞒了真相。
叶冬青听得一阵恍惚,人影声音,变得仿佛山谷回音一样,空空荡荡,人也混沌起来。
想起自己陪木婉清星夜赶程。
想起木婉清听闻师傅死讯,夜夜以泪洗面。
想起木婉清伤心欲绝离家出走。
想起离家出走的木婉清精神恍惚,险些被歹人侮辱。
叶冬青心中猛地升起一团怒火,熊熊燃烧,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这一切奔波、悲伤、遇险的背后,竟然只不过是段正淳的假死诱敌之计。
看着段正淳秦红棉拉着木婉清的手,嘘寒问暖,一副为人父母关怀女儿的慈爱模样,怒气满腹的叶冬青,眼睛瞬间赤红。
一个为了诱敌,一个为了情夫,都瞒骗女儿,险些让女儿被人侮辱。而自己一个人提心吊胆,四处辛苦奔走,给他们补漏。
他们配吗?
他们不配!
叶冬青怒发冲冠,如火烧肺腑,眼睛尽赤,大吼一声:段正淳,你找死!
纵身前,一掌如泄千怒万怨般,狠狠地打在段正淳的左臂之。距离太近,段正淳也不曾想过叶冬青回突然袭击他,毫无防备之间,惨叫着,被打飞出去,折断了左臂。
段誉见状,又惊又怒,喊道:你敢打我爹爹。
叶冬青瞅一眼段誉,怒气更盛,这也是无耻之徒。跟木婉清初次定情时,就亲吻人家姑娘。后来见了王语嫣,便成了天下第一大舔狗。
那怕木婉清在场,也只是盯着王语嫣一个,舔得团团转,丝毫不顾及木婉清的感受。
开始对女子有想法时,就当别人是“情妹妹”;移情别恋时,就当别人是“亲妹妹”。自命痴情,其实不过是个始乱终弃,狗一样的东西。
叶冬青转过头,剑目斜视着段誉,不屑地怒道:打就打了,你能如何?
段誉闻言,一张俊脸,顿时浮现怒容,施展凌波微步,乱拳打向叶冬青。叶冬青便施展驭光九变,迎了去。一瞬间,两人战成一团。
一个身法有如洛神起舞,翩翩美矣;一个身法有若惊龙腾空,迅猛绝伦。只见一条白影,和一条青白影子,两条影子在院子中追逐,耳边只闻拳掌交加之声。
周边诸人,想拦也不知该如何阻拦。
好一会儿,啪啪啪三声,两人才身形停顿下来,叶冬青左肩衣衫已被打破,臂膀生疼。段誉也不好过,腹部给中不止三脚,正抹着嘴角的血。
看似打得激烈,实际,除了身法飘忽巧妙之外,两人拳头乱飞,只是胡乱殴斗而已。
恼归恼,但还不至于,下死手。
叶冬青看了一眼木婉清,她脸因母亲未死的欢喜,早已褪去。此时,只是拘谨得站在秦红棉身边,眼中透着一抹悲伤。
一丝心疼涌叶冬青心头,这他妈的,算是为人父母。有这样的母亲,木婉清她,她真是等于没有家,也无人疼爱啊。
怒火渐渐淡了,看着满脸疼痛的段正淳,和喘息疗伤的段誉,依然面如冠玉,叶冬青却觉得面目可憎,满是道貌岸然,冷冷说道:
大理段氏,不过如此,卑鄙无耻!你我之间,再无交情!
继而,纵向边门前的两根石柱,各是啪啪两掌,旋即飞身越墙而去了。
不一会儿,碎裂声响起了,两根石柱轰然坍塌。段正淳秦红棉看着这景象,脸色俱变。
而木婉清,只是望着那墙头,呆呆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