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叶冬青脱下衣衫,躺进被窝。
就听到宅子的打更声:“天寒地冻”。此时已接近丑时,也就是凌晨三点。
忽然,门外有轻微的脚步,由远及近,叶冬青顿时警醒,严阵以待。
门口传来轻轻地敲门声,一个轻柔的女音传来:叶大哥,你在屋里吗?
竟然是木婉清的声音。这么晚,她来做什么?叶冬青心中疑惑。忙披衣衫,开门放她进来。
天已渐冷,木婉清还是那一身单薄黑衣,明显感觉她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叶冬青忙找了衣服,给她披。接着问道:木姑娘,深更半夜,你怎么从镇南王府回来了?
木婉清两眼清泪涌出,呜咽道:叶大哥,我不想待在哪里。那里不是我的家。
叶冬青见她明显憔悴了许多,不免心疼,劝慰一番,最后也不拘泥男女之礼了,扶着她睡到了自己床。帮她盖好被子后,自己则抱着另一床被子,找个墙角盖着自顾自的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晕晕沉沉的叶冬青,被一阵粗鲁地敲门声惊醒。叶冬青把被子,放回床。
刚打开门,就见一群官兵冲了进来。之后,跟着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引着段正淳段誉父子,走了进来。可笑,那段正淳左手臂还绑着绷带。
一阵动静,把木婉清也吵醒了。
段正淳和段誉,看到木婉清躺在叶冬青床,两人大为吃惊:
段誉,惊讶道:“婉妹,你怎么在这里?”
段正淳,则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急忙靠近床边,对木婉清说道:“婉清,你.....”
木婉清显然被眼前的场景,给弄懵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叶冬青一脸不爽,问道:“你们有何贵干?”
段正淳面带怒色,问道:“昨夜子时,你在哪里?”
叶冬青瞥了他一眼,不屑地问道:你是哪颗葱?为什么要回答你?
那个肥胖将领呵斥一声大胆,其他官兵齐齐举起了长枪。叶冬青看着那将领,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段誉拱手道:“叶公子,昨夜我大理国天龙寺失窃了一样国宝。国王震怒,要求彻查所有江湖人士,昨夜在子夜到丑时的行踪。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叶冬青见他称呼自己叶公子,而非叶大哥,便知两人交情早已断绝。便道:“昨夜子夜到丑时,我在房中睡觉。”
段正淳目露疑色,接着问道:“可有人证?”
叶冬青神情漠然,答道:“没有。就我一人。”
木婉清听到双方对话,床抢着说道:“我能证明。昨夜我大概丑时,来找叶大哥。院外大街,还遇到了打更人。进屋时,叶大哥正在睡觉。”
听完这话,段正淳段誉父子,走到一旁,悄然交谈道:
“爹爹,从天龙寺到这里,即使以我的凌波微步,也无法在一个时辰中,赶回来。如果他丑时(凌晨二点)在这里,那他子夜(凌晨零点)前后,就不可能出现在天龙寺。”
“誉儿,婉清会不会故意说谎,庇护这姓叶的?”
“爹爹,婉妹不会说谎。而且我们可以找那打更人,问问是否遇见过婉妹。”
段正淳父子一番话,尽数被叶冬青偷听入耳。两父子,道声得罪,便带兵撤离了。
叶冬青心知,自此与段誉,真正地交情断绝了,竟有一丝遗憾。
不过,这一念头刚冒出来,便自己嗤之以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