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的药门、李门主的法门素来亲近谷主,想来绝大多数弟子,会被连根拔除。”
张之远望向那兵门弟子,看着那仅存的一品弟子,说道:“宋金刚,只是你兵门弟子,就不好说了。”
“你这位徐门主,向来雷霆手段,不知道他容不容你。”
宋金刚闻言,思索片刻,他虽是一品弟子,但并不得门主徐慕冬相信,原以为得徐慕冬青睐,后来才知,提拔他不过是看他勤勉,出身寒微,只是为树立榜样,吸引谷内年轻才俊,投奔兵门而已。并不是真心培养。
而徐门主的手段向来雷厉风行,不容出错。容不得沙子。刚才的自己举动,恐怕已经使他心生不满。
这宋金刚也是当机立断,躬身行礼道:“弟子愿为谷主效死力。”
其他的兵门弟子也纷纷表态,只有四分之一的弟子,踟躇在人群中,仿佛在犹豫挣扎。
徐慕冬见事态逐渐对他不利,忙怒喝道:“既然如此,本座便先取了谷主性命。看有谁人能够阻拦?”
说话间,猛然扑向谷主秦洪海方向。虽然谷主前有几个护卫,但恐怕都不是一合之敌。
叶冬青着急之下,忙跟着飞身扑了去。
哪知徐慕冬早算他会赶来救人,右掌猛收,转而迅疾劈向叶冬青。
叶冬青正要招架,只感到一阵风从侧面刮过。
早有公孙武掠到,向徐慕冬攻了去。
叶冬青也不迟疑,跟一步,也抢攻起来。
徐慕冬虽然内力短暂恢复,但断了一只手,面对叶冬青,本就心中有些忌惮。
那一夜,叶冬青的轻功身法,并不在他之下。而且,更有那一套他既羡慕有惊讶的气劲功夫。若说心中没有忌惮,那是瞎话。
而公孙武初到时,气息内敛,一副瘦小病汉模样,徐慕冬并不在意。直到见到公孙武真正施展身法,才知道他也绝对是一个不输于叶冬青的劲敌。
徐慕冬以一敌二,看似尤有余地,但他早已暗暗叫苦。
他心中肚明,对面两人都没有使尽全力。若是对方使尽全力,自己单掌之人,败多而胜少。
徐慕冬暗一咬牙,十成功力催发一记“血影掌”,将二人微微逼退两步,便急速后退,傲然而立,说道:“我们三绝谷内部争斗的事,怎么允许外人插手!”
“难道谷主应该无能到,要靠外人来铲除异己了吗?”
一番话,义正词严,道貌岸然,听得谷内弟子心中一震,三绝谷纷争,多是谷内各门自行解决,从未有外人插手。若是靠外人赢了争斗,也不光彩。
那不就意味着,三绝谷谷内武功,不如谷外的吗?
这是一向自视甚高的三绝谷谷民,难以接受的。
叶冬青暗道无耻,公孙武却发话了:“叶冬青,你先退后。由我来处置。”
闻言,叶冬青也不多问,轻轻地跃下台去了。
公孙武从腰间取出一块腰牌,让徐慕冬瞧了瞧,说道:“叶冬青算是谷外之人,但不知道我算不算谷内人?”
这腰牌,形似椭圆,呈现朱砂红色,四周似有浮雕密布,中间是一座山峰。
三绝谷的弟子一片哗然,谁人不认得这块腰牌,这是谷主亲传弟子的腰牌。
谷主秦洪海已有三个弟子,何时又收了公孙武做第四个弟子?!
“哼”
徐慕冬见了这腰牌,一时也无话可说,便道:“好,既如此,本座与你单打独斗,落下演武台或败了,本座就自愿受擒,任凭发落。”
“可若是本座赢了,又该如何?”
说完,便瞅着谷主秦洪海等他发话,虚弱的秦洪海闻声,沉吟片刻,答道:“若公孙武输了,便如你所愿,将谷主之位让给你。秘库钥匙也一并奉送。本座自废武功,离开三绝谷。”
“好,那就一言为定。”
“且慢!”叶冬青突然插话说道:“徐慕冬,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废你一臂用的是什么气劲指法吗?我也不妨下个赌注,如果你能赢了,我一并将我那三式《浮光三绝剑》秘籍,奉送给你。”
“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另外一条手。”
徐慕冬“哈哈”一笑,说道:“叶冬青你太心慈手软了。我若是输了,命都没有了。还要什么右手。那就一言为定了。”
叶冬青看了看徐慕冬,又看了看公孙武,再不多话。
徐慕冬与公孙武二人卓立在演武台,对视而望。
公孙武道了声得罪,便急速攻了来。右掌自下而,疾如风雨拍去,速度之快,留下无数掌影残像。
徐慕冬虽惊不乱,左脚瞬间后退一步,仅存的右手也早已化为“血影掌”,朝着公孙武胸膛劈去。公孙武左掌也早已化作一排掌印,挡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