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尔直接冲上来,发现没有自己的大女儿,他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韩开甲。
韩开甲摇头:“很抱歉,阿贝尔先生,您的大女儿已经。。。”
听到这句话。
阿贝尔摇摇欲坠,冯敬亭和哈曼却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一直悄悄观察他们的江志青和戴季陶见状,眼中闪过凌厉之意。
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们。
但又怕坏了五弟的安排!
英国领事约翰惊呼起来:“瑞克先生,你是说,这些受害者和莫里耶有关?”
“没错,不然我为什么要打这个畜生。”
韩开甲大声道:“今天冯敬亭的女儿找我求援,她说她的男友莫里耶逼迫她陪哈曼。”
全场不由看向哈曼。
哈曼:“我没有,我不是。。。”
“我知道。”韩开甲冷冷的道:“莫里耶应该有求于你!所以在你流露出对冯胜男小姐的一丝仰慕之情后,这个无耻之徒就想主动将自己的女人送给你。”
哈曼顿时。。。
“莫里耶是英国警监,何况这是私事,我其实也很无能为力!”韩开甲继续讲述,他语调愤慨的道:“但是我结拜兄长陈其美他们听说后,义愤填膺!”
怪不得陈其美等人和他一起来啊。
众人琢磨之际,韩开甲拉过李勇军:“这是冯家的弟兄,他正好路过参与其中。然后我大哥陈其美发话,先砸了莫里耶这个混蛋的狗窝,为冯胜男小姐出口恶气再说。。。”
“然后我们就发现了一间地下室。里面囚禁了五个女孩。”陈其美接话。
张宗昌附和:“我上过战场,杀过人,却没见过那么惨烈和无耻的事情。”
臭名昭着的将军当众自愧不如,现场得可怕的什么样?
江志青戴季陶开始发紧急洗出来的照片。
英文流利的戴季陶同时解释,发现情况后,又正好有记者朋友路过,于是他喊他们来拍照留证。
因为现场太过惨烈,激发记者们的愤慨,于是他们呼朋唤友于是参与者越来越多。
“现在,报纸已在李勇军手下的看管下,疯狂加印。第一批报纸此时应该已到了报童手里。”韩开甲补充强调。
言下之意这件事谁也压不住了。
约翰面色剧变。
白德安这时挥舞照片破口大骂起来:“约翰先生,你们要和我们开战吗?”
约翰。。。
“这是我老友阿贝尔的女儿,她失踪了两年,却被你们英国警监囚禁在地下室,吊死在灰墙上。”白德安情绪爆炸的吼道。
他没演,不仅仅他,所有人看完照片的人的愤怒都发自内心。
因为照片上的女孩,和担架上的女孩们的模样实在太惨烈。
莫里耶在这片怒海中,已经彻底不知所措。
人群中,冯敬亭哈曼悄悄凑到一起。
“做了他。”哈曼急促道。冯敬亭没吭声,草拟吗你当我傻?反正阿贝尔的大女儿已经死了,其他人我又没碰过。
“做了他。”哈曼抓死冯敬亭的胳膊:“他的股份归你。”
“那也要我有命花呀。”冯敬亭咬着牙冷酷拒绝,然后凑他耳边低声道:“你慌什么,你们的领事更想要他的命。再说。。。”
他还没说完。
那边的白德安忽然以不同寻常的敏捷,狠狠拽住约翰的手。
亢——子弹擦着莫里耶的脑袋蹦进一个英国人的腿,那厮满地打滚。
白德安厉声问:“你要干什么?”
约翰咬牙切齿:“我要亲手杀了他。”
“你做梦!我看你想灭口。”白德安咆哮如雷:“瑞克。”
“在。”
“受害者之一是法国人阿贝尔的女儿!我们法租界有权扣押莫里耶,你来严审他的同党。”
“是。”韩开甲立刻指挥法军将莫里耶当场抓走。
莫里耶虽然挣扎,但法军绝不惯着他。
十几个枪托狠狠砸下,很快将这厮打成死狗拽了出去。
约翰试图阻拦,但被几把枪逼着。
白德安指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的道:“你听好了,这场官司,我会和你们英国人一直打到巴黎和伦敦!你如果不配合我们,那你就是我的敌人。”
然后白德安转身对所有记者大声道:“请诸位全力报道此事!任何人敢找你们的麻烦,整个公董局都将和你们一起。”
“请放心,总董先生,没有人可以压下此事。”记者回应。
“拜托诸位了。”白德安弯腰鞠躬。
再抬头已经泪流满面,他说:“海蒂斯今年才十九岁,她出生时我还抱过她。。。”
韩开甲这个时候拉着李勇军退出人群,来到冯敬亭和哈曼的面前。
“冯老板。”韩开甲指着李勇军:“要不是他,我们也不能发现地下室,也不能扳倒莫里耶,那么你的女儿就会倒霉,你该好好谢谢他。”
李勇军激动的不行,还努力矜持其实邀功。
他却不知道他的冯老板杀了他心都有。
韩开甲按着计划步骤在冯敬亭心中放了把火,又去找哈曼:“哈曼先生,我们过去不认识,但久仰大名。”
“瑞克,我发誓我不知道莫里耶要做的事情。”哈曼慌忙解释。
“我知道,我已经了解。他应该是有事情求你背后的那位,于是他拍你马屁。但这厮忽略了一点,冯小姐不是货物更不是妓女!你还是冯老板的朋友。”韩开甲斩钉截铁的说。
哈曼忙附和:“是是是!正是。”
韩开甲又看向冯敬亭。
冯敬亭听他的话,就好像吃了一斤翔,还不得不对他道:“韩先生,谢谢你出手。要不然小女还不知道要受多大委屈呢。”
“她不找你,你也要理解。”韩开甲叹息:“毕竟我背后是白德安,另外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和自己的父亲说这种事呢。”
“是啊是啊。”冯敬亭也叹息。
然后他先让李勇军退下,很担心的问韩开甲:“莫里耶要是将我们弄那个的事情交代出来怎么办?”
“啊?”韩开甲其实听得懂,但故意一愣,才道:“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