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这狗阉奴。”沈玥此时终于缓过神来,她一向高高在上惯了,如今被这群太监欺负,如何能受了这种气,便气急败坏的大喊着。
王福一听沈玥敢叫他狗阉奴,眼中的冷意更胜,他虽没了那东西,但最讨厌别人这般侮辱他:“奴才是奉陛下旨意,有何不敢?”
“啪!”不待沈玥再说什么,王福已经抬起巴掌,一掌就甩在沈玥的脸上。
“狗阉奴!”
“啪啪啪!啪啪啪!”听沈玥还敢骂那三个字,王福手上不停,扇的更狠了。
而沈玥确实也已经没了说话的机会,她整张脸都已经肿了起来,嘴角溢出鲜血,脑袋嗡嗡作响,如果不是小安子还拽着她的头发,她此时早就已经受不住倒在了地上。
秋梨苑,楚熠已经请太医帮司马灼清看过,所幸,司马灼清因自小练武的原因,身体素质还行,这次受的又是皮外伤,并不危及性命。
楚熠听到王培的回复后,稍稍松了口气,但当看着她身上狰狞的伤口时,心又再次揪了起来。
王培出去熬药后,楚熠挥退屋内的所有人,亲自将司马灼清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给剪了下来。
有些伤口上的鲜血已经凝固,衣服深深的粘在肉里,楚熠尽管已经很小心的在帮她脱了,但司马灼清还是被疼醒了好几次。只是,就算她再疼,每次醒来她都咬着唇,没有和楚熠说一句话。
楚熠看着她仿佛被汗水淌过的身体,小心的帮她清理着一个又一个的伤口,等终于把药涂抹在她的身上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楚熠的身上也已经布满冷汗,他跪趴在床前,看着司马灼清依然红肿的小脸,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心疼:“阿灼,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可司马灼清却已再次昏睡过去。
只是,就算司马灼清醒着,怕是也不会接受他的道歉了吧!
伤害已经造成,再说的对不起又有何用。
司马灼清在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楚熠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尽管自己的身子也很是虚弱,王培和王福也好几次劝他让他先休息,但他却固执的留在这儿。
司马灼清喝不进去药,楚熠便自己先喝了,再渡到她的嘴里。
直到第二天早上,司马灼清总算退了烧,而楚熠,却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当司马灼清再次醒来时,屋内正点着烛光,她看着头顶熟悉的帷幔,虚弱的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主子,您终于醒了。”听到声音的紫菀和紫芙急忙跑了过去:“是陛下把您从牢里救出来的,主子您忘了吗?”
“好像记得一点。”司马灼清稍稍回忆了一下,她在刑房时好像确实闻到楚熠身上熟悉的松木香了,只是当时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对了,她似乎记得是楚熠帮她上药的,只是她当时伤口疼的受不了,根本什么也思考不了。
“既然陛下把我救了出来,那是不是已经查到给陛下下毒的人了?他现在怎么样了?毒可解了?”
“下毒之人还没查到,至于陛下的毒有没有解奴婢不清楚,但陛下昨夜照顾了您一晚,应该是身体无恙了吧。”
紫菀小心的把司马灼清扶着坐了起来,又从一旁拿起一碗早已准备好的小米粥:“主子先喝点粥吧!太医说了,您刚刚醒来,不宜忧思过多。”
“好!”司马灼清此时伤口还是很疼,身体更是虚弱的厉害,便由着紫菀伺候她,喝了半碗小米粥。
喝完粥,紫菀又将刚熬好的药递给司马灼清,司马灼清看着面前黑漆漆的汤药,虽然怕苦,但还是接过来,闭着眼,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