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堰身体变得僵硬。
他毫无温度的眸子盯着般若。
般若没有退却,手在伤口处不轻不重地点了点:“不妨告诉你,若是没有我们阎王楼指路,你这辈子别想得到那个东西。”
谢时堰眸子眯了起来。
下一刻,般若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竟然被谢时堰压在了身下。
画舫内铺着绵软的垫子,被这么压着倒是不疼。
看着谢时堰越来越近的俊脸,般若耳根竟悄悄地红了起来,说话没有之前大胆放肆,只是动作依旧放浪形骸。
她双手从上摸到下,轻轻地扣在了谢时堰的腰带上:“二公子,你这么猴急?这可是在画舫,小心弄出来的动静太大,被别人听见或者看见。”
谢时堰冷笑道:“你怕?”
般若被激了下,双手向下滑去,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两人的心跟着漏了一拍。
像被按到了愈合的伤口处,又痛又让人上瘾。
“我当然不怕,就怕二公子不敢!”
谢时堰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你这样的,我看不上——”
般若脸色僵了下。
倏地,她一把推开谢时堰,笑出声:“既然看不上,二公子何必对我动手动脚,倒是让我以为自己有机会呢。”
“东西在哪?”
言归正传,谢时堰的语气多了几分严肃。
般若走到画舫门口:“你想知道东西下落,得先为我们阎王楼做一件事。”
……
溪水村,程筠刚做完糕点,门口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谢三郎,你开门!”
容婶在清扫的院子,听到动静,拿着扫把走到了门口。
见是个陌生男子,眉头不由自主地挑了起来:“你谁啊,这么用力敲门,知不知道会把我家的门砸坏,砸坏了可是要赔钱的!”
“你让开!”许良看见容婶的脸,心脏吓得骤缩,用力推了她一把。
容婶抬起扫把去挡。
扫把柄钉了个方便挂在柱子上的铁钉,正好打在许良的胳膊上,许良顿时感觉到胳膊一阵刺痛,滚烫的鲜血顺着手肘流了出来。
“啊!”
许良大声尖叫,第一时间觉得胳膊废了。
他龇牙咧嘴地朝容婶冲过去:“你个丑八怪,竟然敢打我!”
容婶哪里会站着原地让他打,见他来者不善,抄起扫把猛击。
许良毕竟是个男人,力气大得很,容婶也不是善茬,谁都不肯服输,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动静闹得太大了,灶屋的程筠和谢三郎立即被吸引了出来。
“谢三郎!”
见到夫妇俩,许良厉喝出声,想要朝谢三郎扑过去。
许良即将碰到他时,谢三郎拉着程筠轻飘飘地往旁边一躲。
啪叽——
许良整个人毫无形象地摔在地上,脚绊脚,从台阶上滚落,脑袋竟还摔进了洗扫把的污水里。
他撕心裂肺地吼出声,狼狈地从木桶里抬起了头。
“我要杀了你,谢三郎!”许良眼睛里冒出凶狠的光。
谢三郎看着许良滑稽的面容,扯了扯嘴角:“脑子有病就去医馆找大夫,别来我家发疯。”
许良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向来稳重自持的谢三郎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