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给你画饼,你现在杀了我毫无作用,只不过是遂了它的意罢了,它难道不知道你会杀死我吗?这一切难道不符合一切员工都只能在自己区域中活动吗?它可没把这一条规则涂黑。”
“……你怎么、确定、我会、对这个话感兴趣?”
“他们,地下那些东西一直被存放在这里,就算你如何勤劳地清理一切、就算你连在这里摆放的东西一个都不敢乱放,他们还是会逃出来……”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
“不,不只如此,他们甚至还拿到了隔壁那些残缺的机器,那些被作为改良原件蓝本的残缺品,长期跟这种东西待在一起,这才是你如此不正常的原因。”
门后一阵沉默。
“我很正常。”
王霞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只有彻底的冰冷,而缺乏了那种宛如信号断片般的连音。
她甚至又重复了一次:
“我很正常。”
“当然,你也并非无辜”门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我是说,完全的不知情。”
白无一缓缓把手从按压和阻碍,转换到握在门把手上,轻轻把这唯一作为隔间的门打开。
清扫员那张狰狞歪曲的脸立刻凑到他鼻子前……她身上几乎像是还沾染着刚刚地下室的血腥气息、咧着的牙像是一枚枚尖刺、粗壮的呼吸随着浓重的杀意打在白无一的眼睛上。
但他只是平静:
“没有你的允许,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如此扎根,你也在期盼着他们杀掉我,然后破坏掉监控器……但你又明白但是这样无法解决这一切,它不止一处,对不对?它还会被修好的,那不过是一次无用的发泄。”
这些话近乎带了一些挑衅,而王霞的面孔也在这种挑衅中越来越扭曲,越来越歪斜,几乎像是身体被扭成了一个痛苦的漩涡一样。
但到最后,她的狰狞仍浮于表面,她面前的青年则似乎将一切静静看在眼里。
“……没有人能脱开它的视线到那个地方。”
“是。”
“即便是是、投影也不可可能……它会及时赶到的……除除非,它没发现……很久……而且,要大量,下面的,先……”
“你要做的事很简单,那就是……”
“不。”
这句话被很果断地打断了,于是白无一也就闭上了嘴,等着面前人说话。
“无论、你的、打算是什么,拿到我想要的、我才、会考虑。”
王霞的脖子旋转着,以一个怪异而颠倒的姿态和他对视,那双倒吊的眼像是死去的金鱼般鼓起着。
她伸出的指头又尖又长:
“没有东西、直接杀你……你,逃不掉的。”
白无一镇定点了点头,随后便是他回到电梯里面,等待着晚饭的画面了。
这期间,他一直在不停地拿笔画着一些鬼画符,随后将其涂成齿轮,连直播间的观众好像也看不清他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只看得到只言片语的:时间、……液、……安……
随后等陈淑芳出场,白无一便也开始为她登记——这登记的时间极短,最多写下一句话,而这句话甚至也被他用手压着,没法看清。
观众们唯一能看清的就只有他把半张设计图塞进了之前剩下的、写着那一句话的纸饼里,还有一根小指头——来自地下沉睡着的那名女生。
这纸饼被他在送餐后直接扔到了董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