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打扰了。”苏云舒起身,尽量让自己的背脊挺直,靠自己走出去。
还不够被人看笑话的吗?
傅竞尧是一点儿都没给她面子啊。
什么极致的宠爱,都是骗人的。
骗她、骗别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其实他比谁都冷。
苏云舒的冷笑中带着苦涩,一晃一晃地走到门口。
女佣看到她的倒霉样,忍不住上前拦了一下,苏云舒朝她笑笑表示感谢,借了把伞,继续往外走。
傅竞尧的脸色难看,但一直坐着没动。
很少从他笑嘻嘻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
傅竞毅看他一眼,淡声道:“她摔得很重,带她去医院看看。”
傅竞尧冷着脸,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雨雪天路面湿滑,苏云舒纤细的身体在风中像是杨柳枝似的,随时会被刮倒。傅竞尧缓慢地开着车跟在她身后,最后车轮滑到她的身边。
“上车。”
苏云舒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前走。
风越来越大,撑着的雨伞反而加重了她的负担。苏云舒索性收起伞当拐棍,宁可淋湿了衣服也不愿意上车。
傅竞尧看到她的固执,牙关紧了紧,一脚踩下油门就走了。
也没有倒车回来找她。
这一路,苏云舒走得又缓慢,又疼,又冷。
时间格外漫长,路也格外漫长。
好在白天出租车还是有的,她平稳地坐上出租车时,觉得浑身骨头散架了似的,寒冷从骨头缝隙里钻进去,钻到了她的心里。
总算知道了什么是寒彻心扉。
苏渠一点一点地从苏云舒的身份中抽离,觉得青天白日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太惨了。
就这么一个狗屁男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