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得知先花神的死因一时难以接受,对于旭凤的求见也置之不理,水神说若是想取消与旭凤的婚约他可以去说,可是锦觅并不愿意取消这个婚约,她是爱着旭凤的,只是如今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而已。不过,旭凤日日跪在花界结界外终于还是打动了锦觅,锦觅也只是说让上一辈的恩怨到此为止。旭凤见锦觅原谅了他高兴不已,拉着锦觅的手告诉她一定不辜负锦觅。
安禾不得不夸夸旭凤,可真是荼姚的“好儿子”,养儿如此何愁不被气死。亲妈被囚禁他是一点儿不管,日日往他妈仇人的女儿那里跑,那架势,就跟没有荼姚这个妈似的。
荼姚这一生作恶多端,谁都可以怨恨荼姚,可唯独旭凤没有资格。旭凤能坐稳战神这个位置,可少不了荼姚在背后的筹谋。要说旭凤对荼姚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真的一无所知吗?那不见得。荼姚作恶又不是一件两件,旭凤不聋不瞎的不可能不知道。旭凤知道,也享受荼姚为他筹谋的结果,不过他并不屑荼姚所做之事。荼姚还夸他“赤子之心”,这哪里是什么赤子之心,这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的白眼狼吗?
自荼姚被囚禁临渊阁之后,旭凤一次都没去看过她,荼姚对旭凤也是愈发失望,在得知锦觅和旭凤的婚事还是如期举行之后更是吐了好几口血。荼姚实在是没了办法,找来了穗禾。
穗禾看着荼姚的传信,心里五味杂陈,她这些年的谋划要在今日实现了,只是她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跟着穗禾的人见穗禾这般魂不守舍担心不已,于是找来了安禾。
安禾来的时候,穗禾还如之前一般坐在凳子上发呆。安禾上前拿过穗禾手中的信,“让我看看,这信上难不成有功法,竟叫你看得如此入迷。”
手中的信被拿走,穗禾才反应过来,“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丹鹤说你收到信之后一直魂不守舍的,怕你出事儿,叫我来看看。”安禾坐到穗禾对面,随手提溜出来两坛酒,分给穗禾一坛,自己打开了另一坛,“尝尝,这还是我刚来翼渺洲的时候酿的。”
穗禾也不拘谨,抱起坛子猛灌了几口,“好酒!师父酿酒的手艺也这么好,我今日才知道。”
“酒再好也不是让你当水喝的。”安禾喝了一口酒道。
“师父,荼姚失势了,我如今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可是我怎么觉得一点儿都不开心呢?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就像,就像要失去什么一样。师父,这是为什么啊?”穗禾灌得太快,脸都已经泛红了。
“因为你要跟曾经的自己告别了,送走一位朋友,心里当然空落落的。”安禾摸了摸穗禾的脑袋道。
“为什么一定要告别呢?就不能一直陪着我吗?我真的舍不得她走。”穗禾眼圈红红的问安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