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记想见我,可以有很多方法,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呢?”曾凡故作不解的问。
“知道你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正式会见规矩很多,也谈不了什么实质内容,不如私下见面自在,想谈什么随便!”张书记口不应心的说道。
他们所在的车辆无声无息的缓缓启动,几乎感觉不到加速和刹车的顿挫感,后排与前排声音完全隔离,两个人说话不用担心被前排的秘书和司机听到。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在灯塔国的白发老头克劳曼,四年一次的竞选正进行如火如荼,据说已经锁定党内唯一候选人资格。
本来想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让曾凡受宠若惊,没想到这小子根本不吃这一套,老头子心里也有点暗自叫苦,他也有点小瞧眼前的年轻人了。
三辆车一路向西行驶,驶过二环广安门桥,继续向西,车内尴尬的沉默了几分钟,作为主人的张老头才打破沉默:“这次回来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有什么研究需要国家政策支持的吗?”
“我父亲在老家承包了五百亩地,今年会实验种植我研究的几种新型粮食作物,如果成功的话,不需要农药和化肥,不需要太精细化操作,亩产能提升一倍以上。我不太清楚要联系哪些部门合作,可能的话,张书记帮忙请相关部门跟进一下!”
既然他想谈正事,曾凡就满足他的要求,有的时候想做点好事也不是那么容易,没有相关部门的支持,还有违法的嫌疑。
“这是你们神农实验室的最新成果吗?”张老头一直把曾凡当作医药学家,因为他的实验室研制的各种药物太出名了,这时候才想起眼前的年轻人是顶尖的生物学家,医药只是专业的一部分。
“我爸爸种了几十年地,住在香港几年也放不下,我只能送他回来,现在种植普通粮食成本太高了,如果我们的几种作物种植实验能成功,进行全面推广,国家的粮食完全可以做到自给自足还有剩余!”曾凡对自己的成果很有自信,语气中也不自觉的带了出来。
张老头只不过想换个话题化解下尴尬局面,没想到这小子顺杆爬,真跟他提条件了,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给他出难题。
问题是他负责的领域是政法方面,跟农业科研完全不搭边,到了他们这个地位,很忌讳胡乱插手别人的领域,可是他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能不应承。
他们的汽车驶进了一个绿树荫荫,警卫森严的庄园,在燕京的冬天还能看到这么多绿植,还有盛开的花朵可是很不容易。
在一座独栋小楼前面两人下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秘书已经在车边等待,主动帮着开车门,跟随他们走进楼里。
曾凡跟着两个人进入一间丝毫不显奢华,装修也很陈旧的办公室,房间有充足的暖气,老式皮质沙发,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
“请坐!小余,给曾博士倒茶!你是聪明人,我就不卖关子了,你研究的十九药剂,不知道我能不能服用?”迂回的策略被看破,张老头索性直奔主题。
“十九药剂临床实验已经结束,我们已经停止了药剂生产,也不准备对外销售,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了!”曾凡回答道。
“怎么,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副作用吗,我见过几位香港富豪,他们的恢复状态都挺不错呀?”张老头奇怪道。
不止有钱的人想年轻长寿,有权的人这种愿望更加强烈。
这与善恶无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尤其是张老头这样居于权力顶层的人物,努力拼搏了几十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当然不舍得轻易放弃。
“药剂确实有一定逆转衰老的功效,最大的问题就是服用久了身体会产生耐药性,不能持续起效果,不符合我研究的初衷!”
“哪怕只能让人年轻十岁二十岁,对我这样的老年人也是不小的诱惑,如果推向市场,应该有不小的商业利益吧?你说停就停,也没人反对吗?”张老头有点不明白他的话了。
“我们有了更好的替代产品,他们该用的都已经用过了,为什么要反对?”曾凡笑着说道。
“再过几个月,我们在索马里的农场第一批农牧产品就会上市,国内也会销售,只是数量不会太大!价格也不会便宜,持续食用才会有效果,我们不会宣传、也不会承认有这方面的功效!”曾凡算是提前做个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