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槛寺后方一禅院,名拂清院。
一个小院落,一间正房,两间厢房,另有两间小的耳房,院门口还有一门房。
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正是无尺给贾芹安排的住处。
“小芹四爷,您看还缺什么,只管跟老衲说。”
正房中,无尺笑眯眯地看着贾芹说道。
贾芹环顾四周,笑着说道:
“无尺大师安排得如此好,我没什么不满意的。”
无尺笑道:
“这都是老衲应该做的,此后还得小芹四爷多多怜悯我等。”
贾芹道:
“这是自然……对了,还得烦请无尺大师将我带来的那些和尚道士都给安排下住处。”
话音刚落,无尺便接话:
“您放心,老衲早已替他们准备妥当。”
贾芹挑眉,沉默半响,摆手:
“既如此,再无其他事了。”
无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您安歇,老衲先告退。”
贾芹摆手示意他可退下。
无尺笑眯眯地离开了这禅院后,便来到了他自己的禅房中,房里早等着一人了,正是净虚。
见无尺进来,净虚笑问:
“如何?”
无尺道:
“不过一稚子,耳根子软得很,咱们只需多捧一捧他,定让他娘都不认得,只认咱们。”
净虚听得笑容更盛,露出了一嘴的碎牙,接话道:
“听府上的人说,他一次支了三个月的月例,足足三百两!”
无尺轻瞥了她一眼:
“三百两,还不够你塞牙缝吧?怎得如此激动?”
净虚嗤笑一声:
“你个老秃子懂什么,三百两看着不多,可若是咱们得了,那此后就可源源不断地拿银子出来,你我平分,每月也可得五十两。”
“这可是雷打不动的银子,不比你我在外头说破嘴皮子得来的强?”
无尺眼神一亮,微微点头:
“这般说来,也好,只是……咱们得想个周全的法子,从他手中套来才好啊!”
净虚阴笑一声:
“这还不简单,他这个年纪,身边不过一个小厮跟着,怕是还未开荤,今夜就给他找个小尼姑,不怕他不上咱们的道。”
无尺点了点头,又迟疑问道:
“可若是他不上道呢?”
净虚一怔,过了半响,轻哼:
“哼,男人都这样,我不信他能例外,若果真油盐不进,咱们另想他法便是。”
旋即,两人密谋许久后方散去。
……
“四爷,小的刚看到,净虚这个老尼姑,从无尺的禅房出来,两人应该商议了许久。”
在拂清院里,贾芹的小厮义东小声通禀着。
贾芹听了,颇为不齿。
净虚一个老尼姑,竟然大摇大摆地来这满是和尚的铁槛寺里,光从这一点,贾芹不用想都知道,铁槛寺的和尚和水月庵的尼姑有多龌龊了。
两人在禅房里密谈许久,还以为别人不知道,真是可笑。
虽说贾芹决定接下来要苟着的基调,不过,即便是要苟,也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至少身边人,不要总给他惹麻烦才行。
因此,在来此的路上,贾芹就已经想好了,要整肃铁槛寺,立下他的威严,不能让这些和尚尼姑坏了他苟下去的大事!
既然无尺和净虚似乎想对他做些什么,正巧他也可借机立威。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