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

回到车子上，南覆发现莫惜左的脸色惨白。

“我没事儿。只是好累，小覆，让我休息一下吧。我真的好累啊。”莫惜左轻轻靠在南覆的肩膀上。他也轻轻靠着她的头。

南覆静静的思考着。透过车上的反射镜看着莫惜左的睡颜。

他真的舍不得。

他忽然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想让这一幕停留更久更久。

忽然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南覆低下身子，仅仅抓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尽量平复呼吸，放松身体，害怕将莫惜左吵醒。他要紧紧咬住下唇才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莫惜左轻轻动了动。他伸出手去，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静静地，默默地将所有苦痛咽了回去。

“回来了。”

“嗯。”南覆少见的情绪低沉，让沈祎也不得不多看他几眼，“怎么了？”平时一进门都是开开心心的说这说那，今天却直直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沈祎看看他，脸色似乎有点不好。

“没事的，哥，我只是，有点累了。”

“小覆，是不是又发病了？”沈祎尽管听他这样说，还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小覆，你不要想太多，有什么事情，哥都可以替你解决。”

“哥，我好累，真的好累。”

“我知道。”

沈祎也坐下来，将他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小覆。不管你做什么了决定。你记得，哥都站在你这边。”

“哥。”南覆静静地好久好久。

“哥，如果我说，我真的，很爱她，也很爱你，我舍不得她，也舍不得你。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知道，我都知道。”沈祎轻轻揉揉南覆的头，他最疼他这个弟弟，弟弟就是他的全部。莫惜左是他心里的那个人，他一直都知道。

既然他开了口，他就要帮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