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迤逦走向会客厅,还未到近前,史文恭便奔出人群,扑向智真长老。
“咣当!”
“咚!”
“师父,你确是让徒弟找的好苦啊!”
史文恭奔到智真长老跟前,一个跪地,头便磕在了地上,发出了“咚”地一声,可谓磕的实在。
智真长老一看来人,竟然是自己的二徒弟史文恭,不由大吃一惊。
“徒儿快快起来,你怎会来此?”
说话之间,没理会史文恭的挣扎,便已然用双手把他给扶了起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此老臂力委实深不可测。
“师父,自陇西一别,经年有余,徒儿一直浪荡江湖,寻找着你的踪迹,然而师父仙踪渺渺,神龙见首不见尾,徒儿一直都未尝得愿,现今还是我家哥哥告知于我,您在五台山出家为僧,故而连忙上山前来拜见。”
“哦!不知你口中的哥哥,是否是眼前这位英武不凡的少年郎?”
说话间,智真长老看向了杨浔方向。
“杨浔拜见智真长老,长老明见,定方兄所言便是在下。”
说完杨浔恭恭敬敬地,给智真长老稽了一首。
这是他心甘情愿的做法。委实是眼前老者太过深不可测了,让他仰慕已久。
“大王言重了,快快起来,无需对老衲行此大礼。”
“呃!长老知晓杨浔身份?”
杨浔听到智真长老所言,知晓他一眼便看破了自己身份,心下吃惊之余,也是佩服不已!真不愧是高人行径,蛛丝马迹间,便显露出了不同凡响之处。
“呵呵!大王言重了,老衲看你面容富贵,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浑身灵气氤氲弥漫,气势凝聚豪迈不凡,且草莽英雄之气,溢于言表,应当是江湖中人,再说“三首神蛟杨二郎”的大名,老衲便是方外之人,那也是听说过的。所以老衲知晓大王名讳,实乃不足为奇。”
“哈哈哈!长老慧眼如炬!杨浔佩服之至。没错,乃我便是山东杨浔,如今在梁山泊落草,长老如若不见外,烦请称呼我一声“二郎”便可。前番有缘,与定方兄一见如故,才斗胆邀请上山坐了一把交椅,还请长老莫要怪罪于他。”
智真长老听完杨浔所言,再一看史文恭殊无反驳,就知道此言不假。再看杨浔面目诚恳,观他目若朗星,神光湛湛,便知对方不是寻常草莽土匪,心下一叹,便也不再多言。
“二郎英雄气概豪迈,老衲又岂敢怪罪,请!”
说着右手虚引,打算让杨浔等人进厅一叙。
杨浔当然不敢怠慢,连忙说道:“不敢不敢,长老在侧,杨浔岂敢放肆,请长老先行。”
“好吧!那老衲不再客气了!”
说完没理会众僧那惊诧的模样,便领头带着众人,走进了大厅。
待众人落座,闲话家常的功夫,智真长老拉着史文恭开始叙说旧情。杨浔他们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听着。
晚间,寺庙众僧来报,说斋菜已然备齐。智真长老便带着众人走去斋房,打算先食用晚饭,再叙其他。
……
吃过晚饭,智真长老遣散众人,仅仅带着一个年纪大约与杨浔同龄的小和尚,引着众人走进了禅房。
“二郎,既然定方决定以后跟着你,那老衲请求你们将来,务必要少造杀孽,多多积德行善,这样为己,为民都有好处,不知二郎可否答应。”
“这个……”
杨浔当然可以爽快答应,但是想到对方身份,他还是打算矜持一些,要是能谋划到一些好处,那就赚大发了。
“长老,您想必也知道,杨浔所行所为都是不被朝廷允许的,说白了,干的也是打家劫舍的买卖,不然我等兄弟不事生产,生活没有保障,该如何是好?”
“这!”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老方丈给难住了。
“对啊,土匪不事生产,没有经济来源,自己所言可谓强人所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