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将我抽皮扒筋,还要嗯嗯我再杀了我!”
“嗯嗯?”
“哎呀,我不好意思说,你懂的。”
褚逸不想懂的,但小丫头不正经的尾音让人想不懂都不行,当即脸色一变,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你刚刚说,你亲耳听见的?”
“对,那个国师,我能听见他的心声,应该跟你们能听见我的心声一样,你知道这说明什么么?”
“恩?”
“这说明这家伙他骂过我啊,不是心里想的那种,而是说出口的骂,我今日不过第二次见他,他竟然骂过我!我真的,他骂我?”
鄢狸气得咬牙切齿,将冲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憋了下去,生怕自己一嗓子出来,让那妖怪有可乘之机。
【不过值得安慰的是,那家伙跟我一样倒霉。】
“但他不爱骂人。”桓王殿下真相了。
“……”鄢狸不想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若说自己一个人是巧合,那两个人都有这种情况就属于必然,或许是老天爷看不惯穿越者顺风顺水,暗中使得一点小绊子,如此一来,事情倒是变得容易多了,想到这里,鄢狸戳戳王爷的腰间盘。
“王爷,今晚侍寝吧。”
“鄢!狸!”桓王殿下咬牙切齿。
“我在,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还没采呢,怎么能便宜外人。”
黑咕隆咚的被窝,鄢狸看不见褚逸越来越红的耳根,只觉耳边呼吸越发浓重,急忙将被子掀开。
见男人发丝凌乱胸膛剧烈起伏,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凑上去,贴心的为桓王殿下顺气。
“不好意思啊,忘记留缝了。”
【堂堂王爷公主在被窝里闷死,传出去可得笑掉大牙了,好险。】
鄢狸从床上爬起来,掏出自己宝贝似的瓶瓶罐罐,拿出青色布条那瓶塞入袖口,想想觉得不放心,又将红色布条的塞入桓王殿下手中。
“这是毒药,万一那殇北兽性大发,你就泼他。”
“放心,按照程太医的性格,应当不致命,况且咱们不是还有肖遥哥哥呢么,死不了。”
褚逸一张脸黑如锅底,寒气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阿嚏!”
李肖遥揉揉鼻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将裴仲的臭脚丫子推远一些,面上嫌弃显而易见。
“殇北也太小气了,好歹也是贵妃,就这么几间屋子,比桓王府还不如。”
裴仲横他一眼,眼白要翻到天上去。
“一个嫔妃宫殿如何能与咱们王府相提并论,庸俗,况且这只是权宜之计,什么贵妃不贵妃的,难听死了。”
两人争吵还没个结论,就听外面有人大喝一声“把你们皇帝叫过来,就说桓王殿下要侍寝。”
“嘶~咳咳咳……”裴仲被口水呛到了,顾不上穿鞋,慌里慌张的跑到屋外,就见鄢狸那丫头捏着一节白绫正往人家公公脸上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