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分开后,林轻云每天都对安奕思念的不行。
是哪怕每天都自给自足,却依旧空空荡荡的思之若狂。
可他忍住了。
他也知道,像安奕这样的玩咖,得到的越容易,抛弃的就越早。
所以,他就利用起了自己大学教授的身份,说周内工作很忙,拒绝安奕的邀约,连他发的信息也是偶尔回那么一两次。
狠狠的吊着安奕。
直到周五下午。
安奕亲自去学校接他,顺便去粤菜馆吃晚饭。
菜都是林轻云点的,点完菜,他把自己的那套碗筷推到了安奕的面前:“吃粤菜啊?
目的性这么明确,你得先伺候我。”
安奕拆了碗筷上的塑封,开始烫筷子:“哪有什么目的,清淡饮食对肠胃好而已。”
“是啊,给你省不少时间了。”林轻云故意呛他。
安奕却一脸错愕的看着林轻云,筷子在茶杯里又戳又搅,把茶水都溅到了桌上:“全程不都是我伺候你,哪里省时间了?
怎么,你这样意思,今天还想自己来?
我劝你不要哦,舒展的不彻底,疼的可是你。”
“你闭嘴吧!”林轻云吓得赶紧往包间门看去:“什么话都敢说!”
“我错了。”安奕把洗好的碗碟给他推过去:“我以后多动手,少说话,这样行吗?乖乖。”
林轻云气的咬了咬牙,刚想回嘴,包间的门就开了,一道道菜送了上来。
上菜的时候,安奕就要了双一次性手套,等菜都上完,他就开始为林轻云剥虾。
然后捏着虾仁蘸了调料,递到林轻云的嘴边喂他吃掉。
林轻云吃了小半盘虾,挡住安奕伸过来的手:“你很喜欢喂我?”
“是喜欢。”安奕剥虾的动作没停,眼神却故意往下扫了扫:“毕竟你很会吃。
有时我都觉得你要撑坏了,可你还是勉强自己继续吃,哪怕涨得难受也不会吐。
喂你吃东西,是真的很有趣。”
“你胡说什么呢!”林轻云眼神躲闪。
他确定安奕口中的“会吃”,和自己以为的不是一个意思。
“我在说吃东西啊,你以为我说什么?”
将所有虾都剥好的安奕,故意把透明的手套团成一团,扔在虾壳上,扭头看向林轻云,错愕的问:“你耳朵怎么红了?想什么呢?”
“我过敏行了吧!”林轻云直接把蘸料倒在了那盘虾上,推给安奕:“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堵我的嘴干什么?”用热毛巾擦干净手的安奕,揉着林轻云的唇瓣:“我又不像某些人,用不上嘴的。”
林轻云这次连脖子都红了:“你闭嘴啊!!”
“好好好。”见他真的被自己惹急,安奕立刻举起手,靠在了椅背上:“我错了,不欺负你了。”
“从现在开始,到吃完饭,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不跟你回家了。”林轻云威胁着。
安奕耸耸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开始专心投喂。
没事,话什么时候都能说。
等一会儿成功成串,看他不羞死他。
接下来,安奕一直都很收敛。
结果刚回家,他衣服都没换,就跑到酒窖拿了一瓶红酒上来。
“吃饭的时候忘了点酒,我们来把这遗憾弥补上?”
安奕说着把红酒倒在了醒酒器里,还去取了两个陶瓷杯:“咱们都是男人,喝酒豪爽一点,怎么样?”
林轻云看着两个500ml的杯子,气笑了:“你有多想灌醉我?”
“我灌醉你干嘛呀?我是那种人么!”
安奕啪一下把西装往旁边一扔,将袖扣解开,把袖子挽起来:“咱们猜拳,输的人喝。”
林轻云懒得戳穿他,故作嫌弃:“谁家总裁这样喝红酒?”
“酒不过是助兴的玩意,还给我立上规矩了?”安奕无所谓的挥挥手:“来吧,来吧,石头剪刀布。”
助兴的玩意?这话是在点他吧。
林轻云看看被安奕随手丢在地上,价值数十万的西装,再看看自己从头到脚不过千的打扮。
心口忽然被扎了一下。
他也挽起袖子:“来吧。”
安奕确实感觉到林轻云情绪不对劲,但想到剧情里关于他的描述,还是决定灌醉他。
对于不长嘴的人,就只能让他酒后吐真言了。
虽然抱着灌醉他的心,但安奕也确实没想到,林轻云的运气会这么差。
猜拳这么简单的游戏,他居然能连输15次,输到两大杯红酒都喝了。
“不玩了吧?”看着林轻云又输,安奕直接捂住了陶瓷杯,不让他倒酒:“你都醉了。”
“你不就想这样么?”林轻云有些上头,迷蒙的看了他一眼,抓起醒酒器就往自己嘴里灌。
红酒顺着嘴角往下流,打湿了他的衣服。
“别喝了,乖乖,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安奕赶紧去抢醒酒器。
林轻云不仅挣扎着不给他,还故意大口的喝。
直到呛到了自己,一口酒都喷了出来,洒在了安奕的身上。
“没事吧?”安奕看着他咳的整张脸都红起来,边拍着他的背,边起身去够茶几上的纸巾。
可他站起来的动作却吓了林轻云一跳。
他以为自己惹怒了安奕,脑子一慌,伸手就拽住他的衣服,一边咳嗽一边急切的道歉:“我没事,咳,你别被我,咳,扫了兴致。”
“你永远不可能让我扫兴。”
安奕看着他慌成这样,直接把人抱进了卫生间,用湿毛巾帮他稍作擦拭,等他不咳后,让他看镜子里的自己:“白里透红的肌肤,通红的眼尾,水润润的唇,多美的人。”
他的手擒住林轻云的下巴,轻抚他的脸颊:“我还能让你更美,想不想试试?”
放在平时,林轻云肯定明白安奕现在在说什么。
但他确实有点醉了。
所以。
他双手抓住安奕的手腕,直勾勾地看着他,急切的问:“我能不能美成另外一个人?谁都认不出来的那种。”
他喜欢穿小裙子,喜欢打扮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去幻想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
如果安奕真的能够让他梦想成真的话,他什么都愿意去做的。
“什么都行?”
安奕听着林轻云无意识的呢喃,凑到他耳边:“那我要是让你把小裙子都弄脏呢?像在电影院那次。”
林轻云人是晕的,但意识还有几分清醒,他想了想:“脏了我买新的。”
“好,我帮你。”
安奕托着他的腰,让他坐在洗手台上:“我先帮你除个草,然后把主体往里推一推,用医用胶布粘住,就可以最大程度的遮掩。
到时候换上长裙,化合适的妆,再给脖子上带足够宽的饰品,你就可以成为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