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表态说，这件事肯定要自查，毕竟市纪委自查自纠总比让省纪委插手好。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要是省纪委提出介入调查，谭震铉面子上确实有点过不去。

其实谭震铉内心也有说不出的苦，针对江州市的复杂微妙的政治生态，市委书记刚调走，新任市长还没定下来，真要大张旗鼓查起来缺少助力。

这些年确实接到太多的举报信，最后都不了了之，毕竟针对的利益团伙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听说曹晋跳楼自杀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通报给张云昭，就是不想张云昭误解是自己走漏风声。

同时也深深自责，要不是自己前怕狼后怕虎，采取断然措施控制住曹晋，就不会发生这样惨案。

好在张云昭也能够理解，还安慰他说毕竟是市政法委书记秘书，就算想要动他也要多方面综合考虑，政治上讲平衡之道，不能上升到高层互掐。

张云昭沉思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要把这件事通报给顾云帆，力争要说服这位省委班长支持自己。

……

“你是牟辰飞？”

送走林若云的徐向东，在回来路上就接到牟辰飞的电话，想到这位后世的公安厅长竟然来找他？

“不错，我就是省厅刑侦总队牟辰飞，不知你是否有时间，我们能一起坐坐找你取取经……”

“找我取经？您可是省厅领导，这可让我受宠若惊如何承担得起，这样吧您说地点我去找您。”

徐向东没想到警界天才牟辰飞，竟能主动找自己取经？还真是高看自己。

想到在蔡家庄村口那三辆被焚毁警车，心思急转之间马上就知道他的来意。

应该是得到高人指点，否则心高气傲的总队长，怎能如此礼贤下士？

鹦鹉茶楼。

看到前世只能远观无法近瞻的牟辰飞，徐向东快步走过去伸手热情寒暄。

曾经玉树临风的牟辰飞看起来有点憔悴，强打精神却又掩饰不住疲倦。

最近牟辰飞日子相当不好过，从兵败蔡家庄后，在省厅再无昔日指点江山的洒脱。

昔日神采飞扬的脸上换成沮丧落寞，卧薪尝胆想要一雪前耻。

在秦铁军接受徐向东的建议，把蔡家庄窝案后续工作移交给省厅后，以为可以东山再起的牟辰飞，多次去看守所提审蔡梅和蔡有田等人。

结果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蔡梅等人，痴心妄想寄希望于外援，除了蔡家庄被抓现行那些罪恶外，拒不交代任何江州以外的犯罪线索。

毕竟蔡梅刚到看守所就有人给他递话，想到自己只是拐卖人口没死罪，蔡家庄的命案和她无关。

笃信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蔡梅作为主犯，妄想获得宽大能少判几年。

实在没有办法的牟辰飞，这时想起郭正雄的话，只能硬着头皮来找徐向东问计。

两人寒暄坐下，通过简单交流牟辰飞就放下戒备，向徐向东虚心求教，关于蔡梅在江州以外的犯罪行为。

没想到声名鹊起的徐向东坦诚相告，这让卸下包袱的牟辰飞欣喜若狂，暗道这回真捡到宝了。